曾國藩瞥見火船來勢，急令開炮。太極紋虎蹲炮噴出火舌，卻因江水顛簸導致仰角偏差，多數炮彈落入火船之間的空地。李三急得直拍算盤："大人，木筏隨波閒逛，算具測角有誤！"

林鳳祥望著算板上的太極紋標記，俄然笑道："曾國藩善算，卻算不到我們早從鐵仙會密檔裡摸清了水底雷構造。"他抬手揮出信號旗，二十艘輕舟如離弦之箭向上遊奔馳，舟尾載著浸滿桐油的木筏——外層覆牛皮，內層藏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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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明貴無法退出帥帳，卻撞見幾個八旗兵正用算學炮炮管晾曬衣物。炮身鐵錨紋已鏽跡斑斑，刻度盤上爬滿蛛網——自載琦被撤職後，這些本應威震江麵的利器便再未校準過。"明貴大人，"炮手低聲道，"前次試炮，仰角算錯八裡，炮彈全落進自家蘆葦蕩了。"

"無妨。"曾國藩抬手叩響身邊的銅鐘，"傳我令：火船營埋冇至蘆葦蕩，待承平軍船隊進入射程，以'五行連環炮'轟擊。"他瞥向北岸八旗陣地，鐵錨紋炮台上旗號招展，卻連一發試射都冇有，"載琦雖撤職，新上任的宗室桂祥還是草包，希冀他們協防，不如靠算籌說話。"

醜時三刻，承平軍輕舟隊到達木筏陣上遊。林鳳祥揮手錶示，兵士將木筏推入江中。浸油的牛皮遇水即燃，內層沙袋分裂後隨波而下，剛好覆擋住湘軍水底雷的銅製觸發算籌。石達開鄙人流瞥見火光，立即揮動火焰紋令旗："火船營反擊！三十艘載滿柴草，二十艘埋冇火藥桶！"

石達開的前鋒船隊行至蘄州河段，船頭火焰紋三角旗俄然低垂——旗角墜著銅鈴，可通過聲響頻次測算風速。"翼王，東南風五級，合適火攻！"王貴指著算板上的水紋標記，"曾國藩的木筏陣看似周到，實則竹錨難抗激流，若以'浪湧三策'打擊錨鏈..."

寅時，石達開踏著火船餘燼登上田家鎮岸。王貴呈上從江底撈起的湘軍算板，板上用炭筆寫著："八旗誤國，非我之罪"。"翼王，這..."

"且慢。"石達展開開《長江潮汐算圖》，指尖劃過田家鎮彎道，"曾國藩在木筏下暗置'水底雷'，每筏係二十枚銅製算籌觸發構造。若火船硬衝，反會引爆火藥。"他轉向林鳳祥，"你率輕舟隊從上遊投放沙袋，以流沙覆蓋水底雷觸發點，我自率主力從下流佯攻。"

與此同時，湘軍水陣中，曾國藩通過單筒望遠鏡瞥見八旗炮台的亂象，嘴角扯出一抹嘲笑。"李三，"他扔出一份《八旗兵備疏》，"把咱測算的承平軍器船數據謄寫三份，送桂祥一份，送軍機章京兩份——免得朝廷今後說我們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