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秀宮內,懿貴妃將琉璃算籌鏈放入阿哥的繈褓,鏈尾的「懿」字暗紋與嬰兒繈褓上的「壽」字刺繡堆疊,上麵藏著半張《中英算學合作備忘錄》。雙喜在旁放下禦賜藥碗,碗底的算碼分作兩份:一份是淮軍的「西算私語」,一份是湘軍的「中算暗碼」。窗外,鹹豐帝的禦輦正朝儲秀宮而來,輦上的「正大光亮」匾額與她算具架上的「算理正心」鐵印,在晨霧中映出中西算理交叉的赤色——那是權力的鎏金色,也是算理的鐵灰色。
戌時三刻,鹹豐帝在養心殿翻閱《算學正心局月報》,目光停在「淮軍西洋算具到貨」「湘軍留門生返國」的並立條目上。燭火搖擺中,他彷彿瞥見黃浦江麵的淮軍蒸輪船與湘江上的湘軍鐵殼炮艇——前者掛著米字旗,後者船頭刻著「算理衛華」。「算理無界,」他提筆講明,「以夷製夷可也。」硃筆落下時,窗外驚雷炸響,恰如美英商船與湘軍炮艇在長江的汽笛交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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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豐帝站在暖閣外,聽著屋內算珠輕響,俄然想起三年前在圓明園,懿貴妃曾用算籌為他推演河工預算。「皇上,」肅順遞上密摺,「留洋匠人在舊金山與英商合建算具工坊,傳回的火器改進計劃......」話未說完,屋內傳來阿哥的哭泣,緊接著是懿貴妃低吟的算謠:「一四二五五三七,硝硫配比莫教偏」——那韻律混著《九章算術》與西洋筆算的節拍。
晨霧中的紫禁城,桂祥穿戴新賜的算學紋補服,懷裡揣著懿貴妃的密信——明麵上致英國公使,夾層倒是給曾國藩的算碼:「美商願售鍊鋼爐,價碼用江南茶稅抵」。他路過午門時,瞥見湘軍細作腰間的「自強」算籌刻著希臘字母,與淮軍「忍」字籌的羅馬數字遙相對抗。桂祥摸了摸袖口的「壽」字暗紋,俄然笑了——洋人算具與老祖宗算籌的較量,纔是真的算理江湖。
「準了。」鹹豐帝捏碎袖口的「正心」算籌,碎屑落在肅順呈上的《算學留洋章程》上,「洋人肯賣設備給淮軍,總比賣給承平軍強。」他望著儲秀宮簷角的冰棱,想起昨夜看到的密報:英國公使密會李鴻章,承諾以蒸汽機床換江南茶葉,淮軍「自強號」已用上利物浦產的緊密軸承。
同日申時,安慶大營的曾國藩收到紫禁城密信,展開時卻見滿紙算珠印泥——那是懿貴妃特有的密報體例。「硝硫火藥成,留洋匠歸」八個算碼切口下,模糊可見「壽」字火漆印。他捏著信紙的手青筋暴起,想起胡林翼臨終前的警告:「西夷算理入軍,必成尾大不掉之勢。」案頭的「雪竹算籌」俄然斷裂,暴露夾層裡的耶魯大學算學講義——這是湘軍派往麻省理工的留門生偷寄返來的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