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我的令，」李鴻章摸出老陳的「忍」字算籌，「用蒸汽浮標給李秀成送份大禮——就說，淮軍的算理，比衢州的抗磁砂更精準。」親兵啟動浮標內置的汽笛，聲波在水下構成「天京已危」的莫爾斯碼，好似給李秀成的催命符。

與此同時，皖北疆場的陳成全正踩著楚軍的「抗磁算架」狂笑。祥桂被肅順奪職前，曾強拆衢州算學館，楚軍匠人被迫將抗磁砂倒入火藥庫。「傳聞你們要燒算具？」陳成全用「斑竹算尺」挑起焦黑的抗磁砂，「恰好，本王借你們的砂，造咱的『轟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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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蘇奧妙觀的鐘聲響起，李秀成望著護城河上的蒸汽浮標，俄然命令：「把庫存的『竹芯磁針』全發給百姓，就說......就說淮軍要抓會用洋算具的人放逐。」算學吏愣住：「可這些抗磁殘件......」「算具在蒼內行裡，總比在淮軍船上強。」李秀成回身時，道袍下襬掃過滿地竹芯，好似在水麵上劃出無數道破裂的算理——那些曾在衢州抵抗西磁的算具殘件，現在成了百姓求生的樊籬，在烽火裡漂向不知何方的明天。

五更天，姑蘇城外的「自強號」傳來齒輪轉動聲。李鴻章望著探報裡的「陳成全破楚軍」動靜，算珠在「天京空虛」的刻度上愣住。幕僚遞來肅順密信：「留洋匠人已抵上海，蒸汽機床可借道姑蘇水路。」他轉動「星條」牌軸承，蒸汽算籌機吐出紙帶：運河水位7.2尺，楚軍潰敗度85%，李秀成部火器存量32%。

他身後的承平兵工坊裡，匠人將楚軍的「銅皮竹芯算籌」熔成引信，混著皖北硫磺鑄成著花彈。算學卒捧著《楚軍抗磁譜》跑出去：「英王，他們的蒸汽算機......」「甭管甚麼西洋羅盤，」陳成全將算譜拋進熔爐，爐中騰起的青煙裡，「抗磁」二字銅液扭曲變形，好似楚軍在亂政下分崩離析的算學營——那些曾在衢州改進抗磁算具的匠人，現在正沿長江向姑蘇崩潰。

鹹豐八年玄月廿三，姑蘇城的晨霧混著硫磺味。李秀成站在奧妙觀三清殿頂，望著護城河上浮起的銅製浮標——淮軍的「蒸汽測水儀」已將運河鎖死，每具浮標都嵌著西洋羅盤，磁針指向的水深暗碼通過旗語傳至「自強號」，好似李鴻章撒在水裡的西洋算具。

「忠王，廬州鐵礦的運輸線......」算學吏遞來的密報被汽笛聲震得粉碎。李秀成捏碎腰間的「火絨簧片」，暴露裡層的硫磺粉末——這是承平軍仿造淮軍燧發槍的引火裝配，現在卻因硝石耗儘隻剩空殼。簧片碎屑落在《天工開物》火器篇上，冊頁間夾著的廬州鐵礦圖早已泛黃，三個月前就該運抵的鐵礦，現在怕已被熔成淮軍的「星條」牌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