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中的哈佛講堂，傳授舉著中國算盤讚歎「東方計算機」。阿康站起家，算珠在「開方」與「積分」間自如轉換，台下響起驚呼。他望著窗外初升的朝陽，想起僧王三個月前的密信：「朝廷若問，便說此乃鐵仙會舊部。算理要活，需借八旗鐵騎之威護持。」現在算珠上的「工」字暗紋被陽光照亮，好似太湖水麵上漂流的蜂蠟算珠，在百姓的惶惑、承平軍的窘境與淮軍的算計之間，劃出一道隱蔽而堅固的算理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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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閎撫過桌上的「中西合璧」算盤，梁上刻著《天工開物》的齒輪圖，框邊嵌著麻省理工的羅紋標準。這些擅自留洋的匠人，早在兩年前就藏在「美華利」號貨艙底，用算珠測算洋流數據。直到三個月前，僧王的《算學留洋條陳》被肅順暗中遞入軍機處，開端附肅順密注：「可借容閎之議行之，勿令上知。」

「容閎！你私帶匠人留洋......」密探抽出佩刀，卻被容閎抬手製止。容閎翻開算盤底蓋，暴露僧王密賜的抗磁算碼——那是用科爾沁砂異化鯨蠟製成的塗層配方，密摺邊沿蓋著「鐵馬算局」的暗印。「這是僧王的調派，」他直視密探，「若要定罪，先回草原問過鐵錨紋算籌再說。」

鹹豐八年玄月，波士頓唐人街的煤氣燈在雨霧中明顯滅滅。容閎推開「聚賢閣」茶館木門，簷角銅鈴響過三巡，二樓傳來算盤珠的輕響——那是《九章算術》開方術的節拍，混著鋼筆在羊皮紙上劃過的沙沙聲。七個年青人圍坐圓桌，每人膝上攤著《天然與嘗試哲學講義》，算珠卻在《海島算經》圖示上打出微分方程的解。

同日申時，姑蘇城外的運河邊，淮軍匠人正挨家挨戶彙集竹製算盤。李鴻章站在「自強號」炮船上，望著兵丁從蒼內行中征來的算盤，俄然想起三個月前僧王密信裡的叮嚀：「容閎之匠，可助破局。」阿康離國前塞給他的「蜂蠟防潮算譜」，現在正被匠人倉促注入算珠內芯，算珠縫裡排泄的蠟香混著百姓的低語：「又要兵戈了，算珠換條活路吧。」

五更天的太湖水麵，淮軍「蜂蠟算珠預警網」開端運轉。姑蘇百姓在兵丁催促下將算盤珠投入運河，空心蜂蠟珠隨波漂向城根，算珠暗碼在月光下構成「磁石陣」的警示標記。李秀成在姑蘇城頭望著漂來的算盤珠，回身對算學吏道：「天京磁礦已斷，讓弟兄們把磁石火弩全換作硫磺火箭。」他腰間的「火紋算珠」裂縫裡，僅剩的磁石粉已換成草木灰，城下百姓的竊語隨風飄來：「淮軍拿咱的算盤擋箭，承平軍的磁石又能撐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