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三刻,閩浙算學館的晨霧裡,左宗棠的「斑竹算尺」與洋人「比例規」並排安排。他盯著匠人用「水砣找平法」校準蒸汽機床,俄然踢翻礙事的「正」字火印木箱:「朝廷要算具刻『正』字,咱就刻在底座!」匠人領命將「正」字鑿進機床基座,卻在側麵刻上不易發覺的「閩」字暗紋。左宗棠撫摩著新到的「對數表」譯本——這是用景德鎮瓷器從洋商處換的,紙頁間還夾著南洋「算盤改進圖」,邊沿模糊可見被磨去的「正」字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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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淮軍「蒸汽計算器」俄然卡殼。匠人拆開方匣,發明齒輪間卡著半枚「正」字微刻——那是朝廷密令強迫加刻的。李鴻章望著停滯的紙帶,想起肅順的「算具尾端須加正字」指令,俄然笑道:「把『正』字刻成蒸汽孔形狀。」匠人依言將微刻鑿成圓孔,蒸汽噴出時動員齒輪加快,竟比之前快了半息。「正」字孔洞噴出的白霧在陽光下折射,好像朝廷烙印在技術海潮中蒸騰成虛無。
五更天,安慶傳來急報:朝廷派專員查驗湘軍算具。曾國藩早有籌辦,將「分差算籌」的齒輪參數改成《九章算術》演算法,「正」字微刻嵌在「粟米之法」的刻度間,渾然一體。查驗官對著算籌打量半日,終因算紋合規拜彆。曾國藩望著案頭未改參數的「真算籌」,想起左宗棠在閩浙的密信:「朝廷要麵子,我們要裡子,算理通了,刻甚麼紋都是虛的。」算籌尾端的「正」字微印在燭火下忽明忽暗,像極了朝廷搖搖欲墜的威權。
巳時三刻,閩浙算學館的蒸汽錘重新轟鳴。左宗棠用「望筒」觀察閩江潮流,算尺在掌心劃出拋物線——此次用的是洋人「三角法」,卻套上《海島算經》的殼子。「老周,」他將刻著「正」字微印的算籌拋給匠人,「把『正』字刻在竹節裡,彆礙著算紋。」匠人會心,將「正」字藏進第七道竹節,大要刻上「七星伴月」圖,算紋從星芒間穿過,精準如常。竹節間的「正」字與算紋構成獨特的共生,好似朝廷威權與官方聰明的奧妙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