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閩江潮頭。左宗棠的「潮字算籌」隨波漂向大海,籌身「正」字灰痕與潮汐曲線交叉,好像一條逆流而上的魚。遠處淮軍蒸輪船的煙囪冒出黑煙,船首「正」字火印被改裝成蒸汽噴嘴,噴出的水霧在陽光下映出彩虹——那是算具刻紋與洋人棱鏡共同培養的異景。肅順在京中接到閩浙算學館的「正字算籌」樣本時,發明微刻四周竟充滿算紋,如同蛛網縛住獵物,俄然打了個寒噤——他終究明白,朝廷能刻在算具上的「正」字,畢竟困不住在江海間奔湧的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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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淮軍「蒸汽計算器」俄然卡殼。匠人拆開方匣,發明齒輪間卡著半枚「正」字微刻——那是朝廷密令強迫加刻的。李鴻章望著停滯的紙帶,想起肅順的「算具尾端須加正字」指令,俄然笑道:「把『正』字刻成蒸汽孔形狀。」匠人依言將微刻鑿成圓孔,蒸汽噴出時動員齒輪加快,竟比之前快了半息。「正」字孔洞噴出的白霧在陽光下折射,好像朝廷烙印在技術海潮中蒸騰成虛無。
亥時,閩浙算學館的窯爐裡,左宗棠將「正」字微刻算籌投入火中。「算理在算紋,不在刻痕,」他對圍爐的匠人說,「當年林則徐燒鴉片,明天我們燒『正』字——都為爭口氣。」火焰舔舐竹節,「正」字微刻蜷曲成灰,暴露底下完整的算紋。老匠人將燒剩的算籌浸入江水,冷卻後竟比之前更堅固,算紋在月光下泛著青芒,彷彿在訴說:真正的算理,從不依靠刻痕。
巳時三刻,閩浙算學館的蒸汽錘重新轟鳴。左宗棠用「望筒」觀察閩江潮流,算尺在掌心劃出拋物線——此次用的是洋人「三角法」,卻套上《海島算經》的殼子。「老周,」他將刻著「正」字微印的算籌拋給匠人,「把『正』字刻在竹節裡,彆礙著算紋。」匠人會心,將「正」字藏進第七道竹節,大要刻上「七星伴月」圖,算紋從星芒間穿過,精準如常。竹節間的「正」字與算紋構成獨特的共生,好似朝廷威權與官方聰明的奧妙均衡。
辰時,紫禁城的「算學正心局」接到密摺:「湘軍『分差算籌』、淮軍『蒸汽計算器』皆用洋人演算法,刻紋多有違製。」肅順望著案頭的「正默算珠」,俄然想起閩浙送來的算學館圖冊——左宗棠竟在「正」字火印旁刻了「潮」字,美其名曰「正潮算理」。他嘲笑著批覆:「準用西法,但算具尾端須加『正』字微刻,違者以通敵論。」硃筆落下時,墨點濺在「正」字火印上,好像一滴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