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變法:數據治國_番外第3章守舊勢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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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爺,”值房小吏抱著《宗室月祿竄改可疑錄》踉蹌進門,衣衿上沾著草屑,“宗人府送來的《八旗俸餉冊》,持續三個月的‘自食其力率’都是六十三,但下官查對原始算籌記錄......”他翻開冊頁,暴露夾層裡的泛黃紙頁,“實際是三十二!”

“他們開端改算籌了。”陳有福的聲音裡帶著鐵鏽般的澀味,“就像當年燒鬆濤閣的圖紙一樣,先亂數據,再亂民氣。”他從懷裡取出本焦黑的冊子,“這是從鐵廠火場搶的《兵工數據殘卷》,您看這頁......”

綿誌猛地起家,袖掃過案頭的《邊陲彈性賦稅表》。紙張翻飛間,他瞥見嘉慶帝當年的講明:“治邊陲如調琴絃,太緊則斷——鬆濤閣禦筆”。現在這根弦,正被保守權勢越扯越緊,眼看就要繃斷。

窗外,東方既白。數據房的算盤聲再次響起,比昔日短促三分。綿誌撥弄著算珠,算籌撞擊聲中,他聞聲遠處傳來駝鈴聲——那是科爾沁的商隊,載著外相與痛恨,向都城逼近。而他手中的算籌,正在拂曉前的黑暗裡,儘力劃出一道微小卻果斷的光譜。

“去把嘉慶九年的《草原算籌測量底冊》取來。”他扯下牆上的《嘉慶朝沙化停止曲線表》,暴露背後新繪的《道光朝沙化擴大圖》,黃色地區如癌細胞般吞噬著綠色,“再查上個月去科爾沁核量的算學吏......”話未說完,窗外俄然傳來瓷器碎裂聲。

燭光下,殘頁上的“蒸汽明輪吃水線”圖示旁,有行恍惚的硃批:“紅毛夷艦吃水兩丈三尺,閩浙暗樁需深於三丈——嘉慶廿五·鬆濤閣”。綿誌想起上月收到的密報,英國商船在珠江口測量水深,帶隊的船長腰間掛著個銅製算籌盒,盒麵刻著“東印度公司”的字樣。

道光元年十月初三,數據房西配房的窗紙被霜風撕出裂口。綿誌舉著燭台靠近《蒙古遊牧承載力靜態圖》,卻見代表沙化地區的黃色墨跡已漫過科爾沁草原的鴻溝線——這比上月的數據整整擴大了十五裡。圖角的講明欄裡,本該記錄算學吏核量日期的空格,被人用指甲劃出道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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