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貝勒府時,側福晉正抱著《旗人職業譜》打盹,案上放著宗子的《算學童生習算冊》。燭光裡,“畝產量換算公式”的筆跡被水痕暈開,像極了嘉慶六年在承德避暑山莊,先帝用鬆針在雪地上教綿誌推演的“直隸賑災糧演算法”。
“爺,廚房留了牛乳粥。”側福晉起家時,衣衿掃落桌上的《宗室分紅爭議錄》,暴露內裡夾著的嘉慶二十五年《承德宗室鼎新遺詔》殘頁,“傳聞今兒宗人府又采納了三戶從商旗人的請谘......他們忘了先帝在承德說的‘宗室若要金枝玉葉,先學算籌測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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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角遇見巡夜的健銳營兵士,火把照亮對方胸前的“軍功積分牌”——牌麵後背刻著“承德廿五·秋”的字樣,是先帝臨終前特批的“滿漢同功”新製。兵士抬手施禮時,銅牌在月光下晃出寒光,卻掩不住“伊犁屯田兵”的刻痕被磨得恍惚——那是道光帝繼位後,默許“八旗駐軍免計耕戰積分”的成果。
院彆傳來伐鼓聲,戌時三刻。綿誌吹滅燭火,藉著月光將《宗室積分衰減曲線表》捲成筒狀塞進靴筒。顛末數據房西側的碑廊時,他下認識掃過牆上的《嘉慶朝鼎新服從碑》:“旗人自食其力率68%”的金漆字已被磨得發暗,中間“承德算學科取士273人”的記錄卻仍然光鮮——那是嘉慶二十年在避暑山莊增設的“邊陲算學特科”,專為測量草原與戈壁培養的人才。
綿誌按住她欲拾文書的手,觸到她指尖的薄繭——那是嘉慶十五年在承德隨數據房女吏謄寫《八旗人丁增加表》時落下的,“去把承德帶返來的‘鬆濤閣炭’添些,這屋子太涼了。”窗彆傳來更夫“謹慎火燭”的喊聲,他俄然想起嘉慶二十五年秋,先帝在鬆濤閣臨終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光譜的絕頂不是數字,是讓百姓能在算籌裡瞥見活路。”
“去回陳工正,就說蒸汽機改進案需附《能耗對比折》。”他用鎮紙壓平燒焦的報表,硃砂筆在“宗室月祿占比國庫支出17%”的數字上畫圈——這個數字在嘉慶二十五年曾降至5.2%,報表邊沿還貼著嘉慶帝當年的硃批:“旗餉如蛀蟲,非算籌不能除”,“再把《道光元年旗人改行統計表》抄三份,申時前送軍機處、戶部、宗人府。附上承德鬆濤閣存檔的《八旗自給率光譜圖》,讓他們看看曲線是如何從嘉慶四年的21%漲到二十五年的68%,又如何在道光元年跌回三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