閘官盯著算籌冊上的火漆印，喉結轉動。官方早有傳言：陳阿福因改進蒸汽機觸怒漕運好處個人，被誣以私藏《江海防備光譜圖》科罪。“李老吏員，這火漆...當年不是被工部收走了嗎？”“收走的是算籌，”李煌嘲笑，“收不走的是江河數據。”

窗外，李煌對著陳阿福的空座椅，用算籌敲出《算籌守邊歌》——調子還是當年的，但少了阿誰會和著節拍敲扳手的人。運河的水浪拍打著堤岸，彷彿在沖刷“私藏圖紙”的罪名，又像是在為阿誰用算籌測量江河的匠人，悄悄哼著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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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則徐的算籌頓在“高郵閘”位置，想起陳阿福被科罪那日，工部員外郎舉著蒸汽吸沙機圖紙大喊“通敵證據”。“帶密紋火漆去閘口，”他用算籌敲了敲廊柱，聲音降落，“阿福的東西，畢竟比他們的算盤潔淨。”

亥時，王五呈上算籌記錄，開端蓋著陳阿福的私章——這是從工部抄家清單中搶救出的獨一印章。林則徐摸出“光譜安然結”，繩結裡的銅斛碎末混著陳阿福的墨漬，想起他被押走前喊的“算籌無罪”。在《漕運鼎新日記》空缺處，他寫下：“籌影成雙，一人算河，一人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