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變法:數據治國_番外第10章江南梅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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閘官盯著算籌冊上的火漆印,喉結轉動。官方早有傳言:陳阿福因改進蒸汽機觸怒漕運好處個人,被誣以私藏《江海防備光譜圖》科罪。“李老吏員,這火漆...當年不是被工部收走了嗎?”“收走的是算籌,”李煌嘲笑,“收不走的是江河數據。”

“大人,”王五捧著《漕運危奧妙報》進廊,油紙包邊沿滲著水漬,“高郵閘口的密紋火漆...和陳徒弟當年製的一樣。”他袖中滑落半片齒輪,邊沿“阿福工坊”字樣被刀描畫爛——那是道光元年工部以“私藏奧妙圖紙”罪名查抄工坊時的陳跡。

暮春細雨中,蒸汽吸沙機的“阿福”銘牌被雨水沖刷,閃現出底層的“光譜”二字——那是陳阿福為鬆濤閣奧妙項目刻下的代號。算學吏們的“福”字算籌在手中翻飛,籌身微紋映著運河波光,像極了當年鬆濤閣數據房的星圖。

酉時,高郵河段。李煌測算漕船吃水時,算籌俄然斷裂,暴露內藏的金屬薄片——那是陳阿福臨終前塞進算籌的蒸汽參數。“超重兩成,”他望著吸沙機銘牌,“阿福的機子早就算準了,有些人的算盤,打的是江山社稷,有些人的,是自家糧倉。”

林則徐的算籌頓在“高郵閘”位置,想起陳阿福被科罪那日,工部員外郎舉著蒸汽吸沙機圖紙大喊“通敵證據”。“帶密紋火漆去閘口,”他用算籌敲了敲廊柱,聲音降落,“阿福的東西,畢竟比他們的算盤潔淨。”

亥時,王五呈上算籌記錄,開端蓋著陳阿福的私章——這是從工部抄家清單中搶救出的獨一印章。林則徐摸出“光譜安然結”,繩結裡的銅斛碎末混著陳阿福的墨漬,想起他被押走前喊的“算籌無罪”。在《漕運鼎新日記》空缺處,他寫下:“籌影成雙,一人算河,一人算心。”

道光三年春,江南的梅雨滲入了江蘇按察使署的青磚。林則徐站在滴水的遊廊下,手中算籌沿著《江南水利實測圖》滑動,籌身“嘉慶二十五年”的刻痕與圖上“洪澤湖淤塞七尺”的標記堆疊。身後傳來王五調試算盤的聲響,他正在用陳阿福遺留的“福”字算籌覈計蒸汽吸沙機功率,籌身凹痕裡還嵌著當年工部查抄時的封條碎屑。

未時,按察使署的水情沙盤前,李煌用陳阿福的算籌擺出淤塞模型。籌身“福”字刻痕與沙盤銅尺摩擦,暴露深處的“密”字——那是當年圖紙密級標記。蒸汽吸沙機圖紙角落,陳阿福的扳手標記旁,有林則徐當年的暗注:“此數據若泄,阿福必遭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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