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變法:數據治國_第53章 暗中佈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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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學家秦蕙田身著半舊青衫,鼻梁上架著西洋進貢的水晶鏡,正用象牙算籌撥弄麵前的《非常數據輿圖》。輿圖以黃綾為底,用墨線勾畫都城街巷,各數據錨點以分歧標記標註:茶社用茶盞紋,當鋪用方孔錢紋,藥鋪用靈芝紋。當筆尖劃過“前門外聚賢居”時,富察明誠的腳步聲自外而內,靴底碾碎積雪的聲響裡帶著火急。

富察明誠揣著算袋退下時,靴底碾碎了半塊結冰的茶渣。那深褐色的碎末混著雪水,在青磚上洇出不法則的陳跡,恰如輿圖上星星點點的預警標記。秦蕙田望著嘉慶帝在輿圖前的剪影,見他手持算籌,正將“鐵鋪釘槍數”“鹽引差額”“硃砂耗量”連點成線,終究在永定門處畫下重重紅圈——這張用算學織就的天羅地網,正跟著三十六盞琉璃燈的明滅,在這個寒冬裡悄悄收緊。

秦蕙田點頭,算籌輕點“藥鋪硃砂耗量”的標註:“主子,順天府報硃砂月耗十八鬥,較常例增五鬥。《戶部則例》載‘硃砂入藥每劑三錢’,若按此算,當有六千劑符水,怕是教匪在製‘避槍彈符’。”話音未落,富察明誠俄然指著“直隸鹽引數量”的墨線:“鹽引可抵鐵料,此處數據與鐵鋪流水賬相差十七車,恐是教匪以鹽換鐵。”

嘉慶帝掀簾而入時,皮裘上的狐毛猶帶風雪寒氣。他盯著輿圖上硃砂標註的“永定門”,俄然想起本年伊萬使團帶來的《彼得大帝治術》譯本,書中所言“統計髯毛以明勞逸”之法,現在化作麵前縱橫的墨線。“太祖爺當年靠探馬細作,”他指尖撫過輿圖上的琉璃燈,燈影在水晶鏡上折射出細碎光斑,“現在教匪切口藏於茶寮酒坊,非算學不能破。”

嘉慶十七年·冬·軍機處數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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