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變法:數據治國_第52章 商法試點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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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江的浪花拍打著“商部監理”的燈籠,陳阿福蹲在福船船麵上,用譯館新出的《外洋測繪手冊》對比羅盤。改進後的船舵軸承還帶著漢陽鐵廠的火星,卻在實測中讓航向偏差縮小了兩成。“紅毛人的經緯度,”他對船工們比劃,“實在和我們的‘牽星術’一個事理,都是算盤測量六合。”

這一晚,十三行的洋商館亮起了更多燈火,史女人正在給倫敦寫信:“清國的商部,用算盤編織了一張大網,”他的羽羊毫懸在“數據治世”的單詞上,“他們的匠人既懂《天工開物》,又學我們的機器,這纔是最可駭的敵手。”窗外,商部的“算盤紋”燈籠在江麵上投下倒影,像一片浮動的星圖。

十三行的洋商館裡,英國大班史女人盯著商部新頒的《海關完稅單》,鷹鉤鼻幾近要戳破紙麵:“貨船抽檢率從七成降到三成?”他的手指劃過“官商分利”條目,“你們的商部,清楚是給漢商穿鎧甲!”窗外,掛著“商部保商”燈籠的福船正卸下瓷器,艙單上的“算盤覈價”章印在陽光下格外刺目。

晌午,渠本翹的商船隊到達廣州,隨船帶來的《商部算學講義》在工匠中傳閱。年青匠作李四寶指著“外洋貿易測算口訣”唸叨:“‘南風三,北潮五,算儘千帆歸港數’——”他俄然昂首,“陳徒弟,這口訣裡的‘經緯度’,真能算出呂宋有多遠?”陳阿福笑了:“算盤能測量六合,還怕算不出南洋的海路?”

船埠的工匠棚裡,老匠作吳老二對著蒸汽鍋爐圖紙直皺眉:“爐壁要三寸厚?”陳阿福遞過從譯館抄來的冶鐵配比:“馬禮遜說,加兩成爐甘石能抗高溫,”他摸著新鑄的耐火磚,“嚐嚐吧,燒裂了算我的。”吳老二的錘頭懸在半空:“紅毛人的鐵法,真能比咱老祖宗的好?”火星濺在《天工開物》殘頁上,照亮了“凡鑄器,必察火候”的古字。

商部駐粵衙門,侍郎英和的官靴碾過滿地的狀紙——洋商聯名抵抗“海運監理司”的文書足有三尺厚。李煌的算盤在《洋商貿易衰減表》上跳動:“上個月呂宋航路增船十二艘,”他的算尺敲著“漢商占比六成”的曲線,“紅毛人急了,申明我們的‘官商分利’戳中關鍵。”

珠江水還是奔騰,商部的燈籠在夜色中連成一片,像一串散落的算盤珠,照亮了數據治世的新航程。當渠本翹的船隊帶著“算盤覈價”的瓷器駛向西洋,當吳老二的蒸汽鍋爐開端轟鳴,統統人都曉得,這場始於京師的商部鼎新,正在江海之間,寫下數據與商戰的新篇章——而這,隻是算盤測量天下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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