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變法:數據治國_第51章 設立商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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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陽門的銅鈴聲裡,“商部”的楠木匾額剛掛上朱漆門,李煌的官靴便跨過門檻,手中的《商稅則例》還帶著墨香。大堂裡,晉商渠本翹摸著新製的“商籍黃冊”,燙金的“官商分利”四字在晨光中閃動:“按這章程,商稅從六成降到三成,”他的算盤珠子在掌心轉動,“可鹽引拍賣的端方,可否再放寬些?”

後堂,新上任的商部侍郎英和正在與算學吏爭辯:“洋商的‘彙票’怎能與官票同兌?”李煌展開《東西商票對比表》:“呂宋商票的壞賬率兩成,我大清官票有黃金儲備,”他的算尺劃過“彙率顛簸曲線”,“立商部不是設關卡,是給販子開新路。”窗外,販子們舉著“商部登記貼”列隊,黃紙在東風裡像一片金色麥浪。

商部建立的佈告貼滿都城,最下方的“商學館招生”條目格外奪目:“凡販子後輩,可學洋文、算盤、測繪。”渠本翹的兒子渠源潮摸著新領的《商部算學講義》,發明內裡夾著陳阿福譯的“外洋貿易測算口訣”,嘴角不由上揚——這算籌,終究不再是衙門的利器,而成了販子的算盤。

譯館的雕花窗欞外,陳阿福盯著《多少本來》的拉丁文譯本憂愁,筆尖停在“三角形內角和”的推導圖上。西洋布羽士馬禮遜指著地球儀:“貴國的《周髀算經》雖妙,”他的手指劃過麥哲倫航路,“但蒸輪船的測繪,還需《海國圖誌》的經緯演算法。”陳阿福俄然想起福建船工的抱怨:“如果能譯出這‘經緯度測算’,福船就不會再觸礁了。”

未時三刻,譯館傳來辯論聲。老學究吳省欽指著譯稿痛罵:“‘地心說’竟敢質疑《渾天儀注》?”馬禮遜攤開《天體運轉論》譯本:“哥白尼的算學,能讓曆法更準。”陳阿福撿起地上的《九章算術》註疏,俄然說:“不如先譯《合用測繪手冊》,”他的算籌在“海岸線測量”圖上比劃,“販子需求的,是能算返航距的洋算。”

商部的算盤與譯館的墨筆,今後成了都城的新風景。李煌曉得,設立商部不是起點,而是讓算籌從衙門走向商路的開端;陳阿福明白,翻譯西學不是崇洋,而是讓老匠人的錘頭,能敲出蒸汽期間的聲響。而那些在商部登記的販子、在譯館苦讀的學子,正用本身的算盤和筆尖,續寫著數據治世的新篇章。

晌午,商部後院的議事廳,徽商朝錶王有齡拍著《商部保商條例》:“洋人把持南洋航路,我們的貨船連呂宋都到不了!”李煌遞上《海運補助章程》:“每艘遠洋船補銀百兩,”他的算盤在“風險共擔”欄跳動,“但需在商部登記航路,算學吏隨行覈計本錢。”王有齡的眉頭稍展,卻仍盯著“商部抽成一成”的條目——那是他算盤上的最後一道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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