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月升時,保和殿的“藏漢貿易碑”已刻成,正麵用漢藏文刻著雙軌互市的詳細數量,後背鑿刻著“寺院賦稅等差”的詳細規定。嘉慶帝親手在碑額描金,“利通藏漢”四個大字下,模糊可見算珠與轉經筒的暗紋——這是他特地設想的標記,讓經濟管理與民生福祉在此處渾然一體。
嘉慶帝命人取來《西藏善後經濟草案》,每一條目皆附數聽申明:“‘茶馬互市新例’附積年易馬數與銀價對比;‘商上賦稅則例’附寺院與民戶的草場、賦稅比例。”他特彆指出“民生歲報”的設想:“此後西藏每年報來茶葉、馬匹、青稞數量,朕必親身訂正,讓兩地商民,同算一本賬。”
班禪六世望著案頭的“藏漢貿易數據卷”,漢商入藏線路、貨色清單、關稅記錄無不詳確。“皇上治藏,於商道設‘數據房’,於稅關立‘測量尺’,”他讚歎道,“昔年廓爾喀之亂,皆因貿易爭端,今數據了了,商民無欺,邊患自消。”
紫禁城保和殿內,班禪六世的鎏金座轎剛落,嘉慶帝已捧著《西藏民生黃冊》迎出,明黃緞麵的冊頁上,乾隆朝以來的漢藏貿易數據清楚在目。“班禪額爾德尼遠來,朕欲與共商邊貿之策,以利藏地民生。”他親手翻開冊頁,用硃筆點著“年需茶葉一百二十萬斤”的記錄,“今擬分雙軌互市,前百萬斤循茶馬舊製,餘二十萬斤聽商民以銀錢買賣,如何?”
養心殿西暖閣,嘉慶帝展開《西藏貿易輿圖》,雅魯藏布江流域的“茶葉需求區”與青海、四川的“產茶地”用紅線相連,每段線路旁註“騾馬馱載量”“雨雪停程日”。“乾隆朝茶馬司易馬,每百斤茶換馬一匹,”他用算珠擺出比例,“今銀購之茶,價較舊製低一成,藏民可得實惠,漢商亦無虧損。”
班禪六世重視到圖中“寺院莊園”與“民地”的賦稅註記:寺院占藏地三成草場,卻僅納一成賦稅。嘉慶帝取出《西藏賦役黃冊》:“朕非增寺院之賦,乃求均平。”冊中記取“達賴、班禪屬寺,每十頃草場納馬一匹;官方每十五頃納馬一匹”,“此等差賦,既尊宗教,又護民力——寺院多出之馬,可補邊軍,亦利藏地安寧。”
是夜,班禪六世在西黃寺翻閱《西藏商路紀略》,見“打箭爐互市”部分詳細記錄著“漢商入藏需持‘數據文牒’,說明貨色種類、數量、征稅額”,乃至每包茶葉的封裝規格都有規定。“大清皇上治邊,非憑兵威,乃以算珠為秤,以黃冊為繩,”他對隨行商官道,“如此,藏地茶馬可通,銀錢可流,民生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