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領,官軍陣前有文書!”有人撿來拋射上山的牛皮紙,上繪“九道梁歸降數據流程圖”:繳械→驗手繭(分耕、匠、兵三類)→編入保甲→領鹽引→分田畝,每一步都標著“三日辦結”“毫不苛待”。圖末蓋著嘉慶帝的“製誥之寶”,龍紋邊飾裡藏著精密的算珠暗紋——這是皇上親身設想的“歸降數據印”,比任何招降旗都更有分量。
嘉慶帝撥弄著算盤,算珠聲應和著窗外的北風:“九道梁陣勢險要,若強攻,需調綠營兩萬,耗糧千石——但朕觀此表,叛匪月耗鹽巴已降至二十引,必無久守之力。”指腹劃過《川楚陝井鹽漫衍圖》,叛匪節製區僅存的鹽井已被官軍封閉,“鹽乃兵家要需,斷其鹽路,便是斷其筋骨。”
千裡以外的九道梁,王聰兒望著山澗泛白的溪水,心中警鈴高文。醫官嘗水後皺起眉頭:“水味澀苦,恐遭投毒。”更毒手的是鹽罐見底,弟兄們的菜湯裡已看不見鹽花——這比官軍的刀槍更可駭,無鹽則乏力,乏力則難守險關。
紫禁城的捷報傳來時,顒琰正在數據房覈驗《川楚陝善後數據冊》。冊中記取:歸降叛眾四萬二千,此中能耕者三萬,能匠者八千,皆按《耕織數據冊》分田、編戶、授器。他俄然想起三年前初政時查抄和珅的賬冊,現在用一樣的“四柱清冊”法,算清了兵變的安定賬:“賊之興也,因數據之蔽;賊之平也,因數據之明——此役非勝在兵,勝在數。”
“頭領,官軍在山下豎起木牌,”小頭子呈上拓片,“寫著‘繳械歸田者,每戶給鹽引半張,可往興安鹽局領鹽五斤’。”拓片右下角蓋著“興安鹽政司”的火漆印,印旁還用蠅頭小楷列著領鹽人的“保甲編號”“屯田畝數”,清楚是算準了叛匪缺鹽的死穴。
當最後一股叛匪在秦嶺被屯田堡丁認出時,距嘉慶帝首提“永業田憑”不過兩年。這場始於數據破局、成於數據定策的平叛之戰,畢竟讓天下人瞥見:所謂“數據治世”,不是玄奧的奇術,而是將祖宗傳下的田畝賬、賦稅簿、保甲冊做細做實,讓每個百姓都能在黃冊上找到本身的安身之處,在算盤聲入耳見承平的韻律。
“皇上,林則徐快馬遞來《叛匪兵力消長表》,”軍機大臣戴衢亨展開黃綾,“自屯田法推行,歸降流民已達七萬三千,叛匪青壯折損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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