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變法:數據治國_第20章 田契攻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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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聰兒站在山梁上,遠遠瞥見官道上的流民步隊扛著鐵犁、揹著番薯種,沿著“數據碑”標出的線路往墾區走。她俄然想起教中智囊曾說:“清廷若真能按數據分田,比千軍萬馬還短長。”現在看著山下爬動的人群,終究明白嘉慶帝的“田憑攻心”,實則是用百姓最懂的“地盤賬”,斷了白蓮教“均田免賦”的虛言。

“回仙姑,”年長的流民撲通跪下,暴露掌心的紅泥印,“官軍在山口設了‘數據站’,量手長、驗腳繭,說能耕的給好田,會匠的編進鐵鋪——還給我們畫了‘地力求’,哪塊地該種啥,都寫得明顯白白。”

“姐妹們,清廷要拿田畝拴住我們的腳了。”她將憑照往火塘裡一丟,火苗“騰”地竄起,把“左手拇指印”幾個字燒得捲曲,“客歲在房縣,官軍燒了我們的‘均田冊’,現在倒學起我們的招兒來了。”

“大人,皇上要我們在田憑上附‘地力測算公式’,”書吏展開新到的模板,隻見“沙壤耐旱,粟米畝產一石二鬥;紅壤需糞,番薯畝產三石五鬥”等字下,都用蠅頭小楷注著《農政全書》的演算法,“還說要刻‘數據碑’立在村口,讓百姓曉得每畝地該收多少,官府毫不加賦。”

顒琰嘲笑一聲,抽出《白蓮教眾成分闡發表》——這是數據房按照被俘教眾供詞清算的,30歲以下青壯占六成五,此中佃農、流民又占八成。“他們怕的不是田憑,是我們斷了‘裹挾流民’的路。”提起硃筆,在闡發表空缺處畫下“田憑+數據冊+匠人編戶”的三角模型,“傳旨勒保,在流民堆積區開‘數據公廨’,當場測量田畝,刻碑立界,讓百姓親眼瞥見‘東至某山,西至某河’不是虛字!”

又命人取來《邪教煽動話術編錄》,翻到“官軍奪田”一條,唆使:“教匪慣用‘虛田謊冊’哄人,我等便用‘實田實據’破之——每發一田憑,必附《魚鱗圖冊》副本,田界四至用《九章算術》‘方田術’測量,偏差過三尺者,測量官杖責二十。”

次月,房縣山民發明,官軍在交界處豎起了一人高的青石碑,碑麵用陰陰文刻著“興安州屯田數據碑”,正麵是漢字“某戶田十畝,東至鬆溪,西至老槐,南至官道,北至荒坡”,後背用白蓮教曾用過的“蓮斑紋”雕著田畝四至的測量數據。更有人瞥見,官軍的數據站裡擺著算盤、量天尺,流民登記時不但按指模,還會被量臂展、測步幅——傳聞是為了按《考工記》“人之步,尺有二寸”來分派耕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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