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昨晚已教了老爺一夜,這會兒也正欲教誨女兒在這事兒上的說辭,卻不料機靈的女兒本身先問了。柳氏便將定好的說辭給蘇嬋說了一遍,叮囑她務必記好。
“就漫衍莊得來的那點兒產業,兩個兒子娶妻時就花了個底兒掉!生子時更是端賴你那兄弟的幫扶!現在嬋兒及笄了,可你這個當爹的卻連份兒像樣的嫁奩都給她備不起!”衝動之下,柳氏又拿起方幾上剛繡好的阿誰紅綢扔在了地上,複又上去猛跺了幾腳。
說著,柳氏轉頭看向蘇明堂,並微微屈膝行了個禮,巧嘴兒道:“雖說都是自家人,但依禮拜訪時,民婦還是應向禦史大人施禮的。”
連續摔了幾樣物什,柳氏宣泄了個痛快,很快便又規複了沉著。她本日可不是來同蘇明遠吵架的,她是要來想體例的,可不能讓氣憤衝昏了頭。
蘇嬋跟娘對了個眼神兒,表示娘倆想一塊兒去了。
隻怪當初本身目光短淺又怕事,不像長房的人看得遠,一同下過牢又一同關過禁閉,那天然是磨難不離的情分,現在老三家的得了勢,怕是長房一家會一向賴在蘇明堂這兒了。
“你……”蘇明遠橫眉切齒的瞪著柳氏,氣的滿身顫抖,可又說不出甚麼話來。
蘇嬋內心倒是不在乎這些看到眼裡的好處,她所想的更加長遠些,她想的是藉著此次可貴的進京機遇,能在都城裡找門親,等嫁人後便能夠不消再回郎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