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男。”溫軟的語聲一如既往,“好久不見。”
我蹙眉道:“目下正在祈福,有甚麼事非要現下來報?”
“大師免禮。”我表示妝晨上前扶起他來,淺笑道,“大師乃方外之人,便不必拘此凡世俗禮了。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我微微點頭,順服地將氅衣攏上。繡夜正蹲著身子拉整著我逶迤曳地的鵝黃色湘繡折枝海棠雲形散花裙,細心繫好腰間淡粉色軟緞腰帶後昂首道:“王妃,能夠解纜了。”
妝晨道:“奴婢也感覺奇特,隻顧慮到蕙娘平素一貫妥當,今番怕是確有要事,以是……”
“兄長麼……”他麵色陡轉失落。“原是這模樣的。”
我見他語焉不詳,又兼神思恍忽,不由微微焦急道:“你若明白,便該當與他拋清乾係纔是。他現在竟找上王爺想以國土作為互換,請王爺助他謀反。允禎,王爺不會承諾的,我但願此事不管成果如何,你都不要被連累出來。”
“本來是淨慧大師。”我亦合掌回了一禮,襝衽便向主殿走去。“本宮此來乃是為祈求我國風調雨順,國運昌隆,我皇福澤綿長,千秋萬歲,百姓得以安居樂業,鰥寡孤傲廢疾者皆有所養。”我頓了頓,回身望他莞爾一笑,“大師,一應法事便有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