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東風_嫁東風_分節閱讀_38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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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擺手,疾走幾步已瞧見練習場的兵馬有條不紊地列隊而出,而其間玄鐵盔甲附體,赭紅色披風加身,□一外相色勝雪的神駒的偉岸男人,不是彆人,恰是我的夫君拓跋朔。隻見他縱馬掠到列隊之前,一排盾牌手形如半月在他座下神駒前站定,他仰首望著大營外山道上俄然掀起的一陣疾風,錚錚馬蹄聲如嘈,揚起陣陣雪舞。

我不顧漠歌的禁止向練習場跑去。那壁廂來人的行頭已經瞧得清楚了,卻不是犬戎鐵騎一貫的黑衣戰袍。我正迷惑,卻聽得耳邊漠歌驚道:“高、高句麗!”

她語氣非常疾厲,明顯涓滴未將我放在眼裡。我亦不由微微動氣,但是顧念她是重傷之人,心境必定不佳,我強自按捺不快,上前扶住她身子溫言道:“王爺刻下忙於軍中之事,稍後自當會來探視公主。”

我執了起來,薄薄的一封信箋掂在我手中,彷彿千斤重。腦中俄然躍過昨夜拓跋朔不肯深談的模樣,心中愈發猶疑不定起來。正暗自躑躅,卻聽得簾外腳步聲響,我一驚,忙將那信箋放好,一抬眼已見拓跋朔並一名陌生男人走了出去。

他訝然望我,見我一臉果斷不似談笑,點頭道:“那怎地能夠?你以我思賢王王妃之尊怎能行此奴婢之事?不可,我不承諾。”

他點頭道:“傷口雖深,但幸虧未曾傷及五臟,固然失血過量需求保養,但並無生命之憂。王妃當可放心。”

她不開口,隻死死地盯著我瞧,鋒利的眼神半點也不像個重傷之人,反倒如刀子般剜在我臉上。那老軍醫躑躅著湊到我身邊,低聲道:“王妃,公主不肯拔箭,非要見王爺不成,這……”

我見他分辯,心下隻當他必是羞赧,正要再戲謔幾句,卻俄然聽到練習場四週一陣騷動,隻半晌工夫,鋪天蓋地的馬蹄聲便澎湃而來。

他猛轉頭,目睹我竟然跑進練習場,麵色大變,疾步走到我身前拉住我道:“宓兒,你如何跑到這來了!”

我怔怔地坐著,連那使節甚麼時候走的也不清楚,天然不知他何時已立在了我身前。“宓兒?”我聽到他輕聲喚我,微昂首,卻見他挨著我坐了下來,伸手攬住我肩。“在想甚麼這麼出神?”

俐的丫頭,以是才如此嚴首要在此事上分辯自清?那麼你便直說罷,是妝晨還是繡夜?你若誠懇,我一定不能許你。”

我尚未開口,便聽她哼了聲,掙紮著要撐起家子,“叫拓跋朔來見我!”

他微微沉吟,半晌方道:“好罷。”因捉起我纖細的手掌包在大而粗糙的掌心,“宓兒這算不算是物傷其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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