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東風_嫁東風_分節閱讀_38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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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驚,顧不得本身肘上的傷勢,忙號召那老軍醫前來幫手扶起她平躺下去。那生鐵鍛造的箭頭深深地冇在她肩胛裡,鮮血早已氤紅一片,非常刺目。軍醫執了烤得通紅的彎刀近前來,見我一徑蹙眉,因勸道:“王妃不如躲避半晌。”

我莞爾一笑,“恰是要以思賢王王妃之尊親去照拂被王爺誤傷的公主,才氣根絕高句麗的說辭呀。何況,”我眉尖微蹙,“那公主尚未出閣,男女授受不親,如有洗濯換藥之需隻怕多有不便。臣妾與她同為女子,不免存了一分顧恤之意,還請王爺成全。”

約摸過了半盞茶的時候,那隊馬隊返來了,連帶著還帶回一個紅袍人,因為相隔甚遠我瞧不清楚,隻模糊見那紅袍人身量非常嬌小,肩胛上一支烏沉沉的箭矢,人已軟癱著,彷彿暈厥了。拓跋朔揮手錶示將那紅袍人帶走,而那紅袍人的人馬則在場外自行安營。

我一怔,怪道當時感覺那紅袍人身量嬌小,總覺不似男人,卻本來竟是那高句麗的公主。“王爺所傷之人,是阿誰高句麗的公主!”

漠歌亦細心張望了番,略略躑躅道:“彷彿、彷彿不是犬戎。”

我闔著視線,隻不開口,他不由微微訝異,語氣也略重了起來。“宓兒?”

我點頭,擺手錶示他不必多禮。那熙華卻驀地瞪大雙眼,斜眼覷我,“你――便是那楚朝的公主?”

第二十七章 總為浮雲能蔽日(上)

我見他不快,因伏在貳心口軟軟道:“王爺的話天然是有事理,隻是當此際多一事爭如少一事,高句麗對王爺討伐犬戎本就作首鼠之觀,王爺若公開傷了那熙華公主又置之不睬,豈不正合了犬戎之意?臨兵作戰,削己便是勁敵。”

我見他分辯,心下隻當他必是羞赧,正要再戲謔幾句,卻俄然聽到練習場四週一陣騷動,隻半晌工夫,鋪天蓋地的馬蹄聲便澎湃而來。

漠歌一驚,忙道:“我頓時護送王妃回帳!”

我含笑點頭,目睹他二人彷彿有話要說,因而回身退到屏風後去。模糊聞聲那使節殷殷說了幾句,他咳了一聲,二人斷續說了些話,倒是漠國的言語,我並不能完整聽懂,但是斷續聽來的幾句卻已讓我的心完整掉進了穀底。

我念及她復甦時對我較著的敵意,愈發感覺事有蹊蹺。腦中狼籍,我怔怔坐定,拂袖間一不留意竟碰翻了桌子上的燈盞,我一驚,忙伸手去扶,掌下一封信箋驀地映入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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