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臣妾亦放心很多。”我略帶羞赧,“畢竟惇兒年幼,臣妾亦無教子經曆……”
她臉上血汙不堪,仰首道:“奴婢所言句句失實,絕無半絲欺瞞,若王妃憤恨奴婢私心坦白,知情不報,奴婢亦無話可說,但求一死以贖其罪。隻是……奴婢大膽,王妃若肯相救奴婢親弟,奴婢來世結草銜環,做牛做馬亦要補報王妃大恩大德!王妃!”
拓跋惇聞言身子一震,再不敢擺脫,終究怯怯地點了點頭。手心已然汗濕,我鬆開他手,目睹他如此惶恐難安,心頭浮上的憐憫頓期間替了本來星星點點的稱心。我站起家麵向拓跋朔,誠心道:“王爺厚愛,臣妾必將惇兒視如己出,悉心教養。”
“王妃?!”莫說她,便連妝晨亦抖顫了聲音,齊聲喚道。
那靜竹複道:“王妃,奴婢當時心下慌亂,正要將此事稟告王爺,卻未曾想那秋棠緩慢折了返來,一把抓住奴婢,奴婢掩蔽不住,被她帶去了杳娘娘殿裡,厥後……厥後……”
“難怪。”我亦大吃一驚,幾近碰翻了桌上的茶盞。難怪那恭定王妃會上門肇事,竟冇想到有此啟事。
我頓時怔住,“惇兒病體孱羸,原不是胎裡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