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晨聞言,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我原不知,在蜜斯心中竟如此合意這果子與山洞……”她扭頭擦了擦眼角,隨即低下身去遴選黃色外皮的果子,一顆一顆細心擦潔淨了堆在我身側錦衾上,供我食用。
繡夜急了,指著漠歌道:“他說這果子叫鳳凰果,能夠吃的!”
“公主?!”他瞪大了雙眼,彷彿非常不敢置信。
我嘲笑,“千軍萬馬,危難之際亦不如一個漠歌,本宮要你們何用?”
我心下一喜,掙紮著便要起家,“果然?”
我伸手拿過妝晨手中那顆果子,在袖上擦了擦,悄悄咬了一口,不由眉頭微皺。這果子皮薄汁多,隻不知是否因為未到成熟季候,故而非常酸澀。我勉強吞嚥了下去,伸展眉頭笑道:“很好吃,感謝你,漠歌。”
他怔怔看著,彷彿非常儘力地要記著這兩個字,半晌方昂首望我,眼神非常不解。我指著字細細給他解釋:“漠歌與漠哥,隻一字之差,但是意義卻大大地分歧。你看,漠,代表漠國;歌,代表傳奇。”我怕他不明白,又道,“你年紀悄悄,卻已勇武過人,臨危穩定,將來必然能有所作為,為你的故國立下汗馬功績,成為嘉話。”
我心下瞭然,本來他會說南話,卻不識得筆墨。我因而笑道:“你的南話倒說地順通。你這名字,倒是何人所起?”
妝晨喜形於色,立即衝出車廂外,大聲喊道:“太醫!快傳太醫!”
我含著一顆果子冇法言語,好輕易吞嚥下去便一疊聲道:“我頭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果子呢!真是此果隻應天上有,人間可貴幾次嘗。”
“漠歌,你也好好歇息,明天還要趕路呢。”我見他繁忙,忍不住輕聲道。
一時大師都無話了,隻冷靜吃著果子,不一會均已吃飽。繡夜將剩下的果子取一塊錦衾包裹起來,抱到車上,漠歌亦割了很多青草餵過馬兒,稍事拾掇後妝晨便扶著我上了馬車,漠歌隨即跳上車,我們一行四人便持續向漠國趕去。
漠歌立在馬車上,彷彿非常躊躇不知是回漠國使者那邊,還是持續留在車上。我衝他抬起一手,“漠歌。”
我執起掉落在洞口的一枝枯枝,在泥地上輕劃幾筆,寫下兩個字,“漠哥?”
話音未落,已聽到董致遠的聲音伴著馬蹄聲遠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