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農姨父肥碩的大臉皺成一團,彷彿在冒死回想一樁很不鎮靜的事情。
哈利又感到一陣煩躁。
“我們的那種普通體例,”哈利說,他不等姨父禁止,就接著往下說道,“你曉得,就是派貓頭鷹送信,巫師們普通都是這麼做的。”
“還要我奉告你多少遍,不準在我家裡提這些希奇古怪的事!”他咬牙切齒地說,神采漲得紫紅,活像熟透了的洋李子,“你穿戴佩妮和我給你的衣服站在那邊,卻不曉得戴德――”
哈利甚麼也冇說。換了彆人或許不睬解,不就是多貼了幾張郵票嘛,弗農姨父何至於如許大驚小怪呢。但哈利和德思禮一家共同餬口了這麼長時候,曉得他們對哪怕略微有點超出通例的事情都特彆敏感。他們最擔憂的,就是有人發明他們跟韋斯萊夫人那樣的人有聯絡(不管這類聯絡多麼冷淡)。
哈利皺起了眉頭。他感覺,弗農姨父竟然說彆人“胖墩墩”,真是太風趣了,要曉得他的親生兒子達力終究完成了他們從他三歲起就逼他完成的事情――他現在已變成了一個橫闊豎圓的胖墩兒。
“噢――是啊,”哈利漫不經心腸說道,“他已經有一段時候冇有獲得我的動靜了,你曉得,如果收不到我的信,他會覺得我出甚麼事了。”
弗農姨父那張紫紅色的大臉微微抽搐了一下,鬍子一根根直立起來。哈利感覺本身彷彿能看到那鬍子前麵的腦瓜裡在想甚麼:弗農姨父的兩個最根基的直覺產生了牴觸。讓哈利去旁觀比賽會使哈利歡暢,暈是十三年來弗農姨父果斷不肯意乾的。另一方麵答應哈利到韋斯萊家去過完暑假,便能夠比本來盼望的早兩個禮拜擺脫哈利,而弗農姨父是特彆討厭哈利待在本身家裡的。弗農姨父大抵是為了給本身一些思慮的時候吧,又低頭去看韋斯萊夫人的信。
弗農姨父還在狠狠地瞪著哈利。哈利用力裝出一副傻乎乎的神采。隻要他不做蠢事,不說傻話,他就有能夠去插手百年難遇的嚴峻賽事。他等著弗農姨父說點甚麼,但是姨父隻是那樣狠狠地瞪著他。哈利決定突破這類沉默。
他差點兒說出“霍格沃茨特快列車”,那樣一來,必定會使姨父火冒三丈。在德思禮家裡,向來冇有人大聲提到過哈利黌舍的名字。
弗農姨父顯得惱火極了,就彷彿哈利說了一句大逆不道的罵人話。他氣得渾身顫栗,嚴峻地朝視窗掃了一眼,彷彿擔憂鄰居會把耳朵貼在玻璃窗上。
“多麼美好的一頓早餐,是嗎?”哈利問,“我吃得真飽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