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賣不賣的,實在都不消焦急,能多賺一點兒就多賺一點兒嘛。”秦衛天然曉得鄭介民為甚麼要賣股票,這傢夥更加看重緬甸的銅礦。畢竟,戔戔兩萬股石油公司的股票,哪及得上一個大型銅礦的股東來得實在?不過秦衛一樣曉得,以這傢夥的性子,就算賣了股票,恐怕也不會急著投資銅礦。
“鄭主任這可不是小小的弄點兒好處呢,兩萬股七星石油公司的股票,十萬塊購進,一轉手,起碼要五十萬呢。”餘玲玲俄然說道。
“還在漲呢。”餘玲玲道:“畢竟現在這個局勢大師都有些擔憂。法幣這幾個月固然勉強保持了本來的彙率,可大師還是擔憂日本人有一天會打過來。以是,寧肯花大代價買成石油公司的股票,如許起碼能保險一些。”
“要我說呀,還是人家孔家曉得做買賣。”柯漱芳又搶著說道:“孔家對外發行的是七星石油公司的股票,可他們公開裡,早就把這家石油公司五成以上的股分賣給了另一家公司。這另一家公司呢,又有五成以上的股分是屬於孔家的。說到底呀,孔家實在隻用了七星公司兩成多的股分,就節製了整間公司誒!多短長。”
“嘖嘖,”周恬微微點頭,“鄭夫人,你跟那些本國人打仗的次數必然未幾。”
“賣了?”固然承認秦衛和周恬說得有事理,可聽到鄭介民的話,柯漱芳卻一下子尖叫起來,“憑甚麼?還在漲呢!”
“實在也不像你們想的那樣,虧不虧還是兩說呢。並且,那些專家傳授也是為了大局,我能幫手天然要幫一點兒。”秦衛笑道。
“為甚麼?”餘玲玲看著她,“固然我承認我的說法有點兒不敷提氣,可現在日本人已經占有了我中國大部,繁華之地更是儘陷於敵手。法幣固然勉強還保有必然的代價,可國府僅僅隻是仗著西南幾省,自保尚且艱钜,法幣的前程可說堪憂。這類環境下,將錢換成石油公司的股票有何不對?要曉得,油田遠在印尼,更處於英國和荷蘭的庇護之下,日本人底子鞭長莫及。”
“你們都曉得了?”秦衛又看著他問道。
“玲玲說得有事理。”柯漱芳也是一臉附和,接著又歎了口氣:“不是我們不但願黨國好。可關頭是現在這景象……列強總還可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