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嬌細心地把她剪下來的明星畫片一張一張地貼在床頭,趙曉明則去把她那些平常用品給清算好,難怪張天嬌會戀慕妒忌,實在是張天亮給她籌辦的東西比他本身家裡的都好多了。
先說床吧,因為現在還是夏季,以是張天亮遵還是例給她先鋪上了一層稻草,不過這稻草可不是像趙曉明本來想像的那樣,胡亂堆在床上的,而是遴選了整齊的禾杆,先在大太陽底下曬得堅固枯燥,然後把兩端修整平齊,一束一束地紮起來,最後再用稻草編成的繩索把它們連起來,編成像一張席子一樣的床墊。
如許編成的床墊豐富而又有彈性,技術好的話,比後代的彈簧床墊還要舒暢,並且躺上去的時候還能聞到一股帶著太陽味道的稻草暗香。
“不可的嗎?”張天嬌絕望地噘著嘴。
就連趙曉明也一樣,對這份即將開端的事情又是期盼又是嚴峻,就要為人師表了呢,究竟能不能做一個瞭解門生、尊敬門生的好教員呢?
本來孫友梅是籌算不設置音樂和美術課的,歸正測驗不消考,鄉村孩子們學了這個也用不上嘛,可趙曉明對峙以為藝術教誨對孩子將來的人生有很大的影響,並且她還風雅地攬下了統統的美術和音樂課程,孫友梅也就隨她去了。
趙曉明眼圈俄然就有點紅了:“感謝你啊,幫了我這麼多。”
枕套鋪著枕巾,也是桃粉色跟床單是配套的。
開完會,這些新晉小學代課教員們自發集合在一起會商了一下,首要交換了一下人為支出題目,這才發明本來他們的支出竟然不是同一安排,而是由各個公社自主發放的,有的鄉經濟前提比較好的,一個月有十塊錢的人為,而有些窮的鄉,一個月能有五六塊就不錯了。
這對孫友梅來講就不算個事,遵循以往的常例,每兩個年級一個班,做教員的先給這邊上完再給那邊上便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