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出宮了。

不過，還得有點防備，至於如何防備，倒也不是要增加人手日防夜防的，冇有千日防賊的事理。

司馬光又愣了愣，點頭：“回稟陛下，碰上了。”

趙頊皺著眉頭，卻又見司馬光走出去了，便問：“司馬中丞，出去的時候可碰到富老相公？”

再這麼說，甘相公也是名流大儒，又不是山林盜匪。更何況這大宋朝廷也不是盜匪盜窟，何曾出過這類事情？

趙頊是一臉的不耐煩，擺動手：“罷了罷了，莫管這些，司馬中丞何事而來？”

趙概一臉刻薄搖點頭。

王安石兼職鑒定專家，還兼職訂價員，到處跑，這都是他三司的錢。

“買，得買，買點東西，好似老子也跟著甘相公打進了大定府。”

趙概眼神一張，看了看富弼，彷彿看到了神經病。

熬著熬著，天漸漸也亮了，富弼心中也安寧了很多，甘奇派來的殺名片客明顯冇脫手，大抵是因為徹夜一向都幾十人來回巡查，尋不到機遇。

“陛下，昨日宮中大宴，甘奇與老臣悄言的那幾句，不是開甚麼打趣，而是威脅老臣，他親口而言，說要派人刺殺老臣。”富弼又答，心中一百個委曲，甘奇這麼號人說要殺他，這還能有假？

趙頊睜著眼，看著富弼，問道：“富相，你是不是有甚麼曲解啊？”

惶惑不安的富弼，到得下半夜，開端痛定思痛。

“此事千真萬確，那甘奇昨日在宴會之上………………你必然要謹慎呐，他記仇呢，當初假貸籌糧之事，你但是也反對過的……甘奇這般的人，冇有他做不出來的事……”

“甚麼？”趙頊一臉的駭怪，這玩意，從哪提及啊？

富弼開口：“陛下，臣要告那甘奇。”

“這個……甘相說朝廷寬裕，螞蟻再小也是肉，陶的就冇帶返來了，說是又重又大還占處所，但是瓷的如何也值幾個錢，賣一賣，七八萬貫也返來了。還說此中有些古玩，得找人辯白一下，古玩得遵循古玩的代價賣，加上一些做工精彩的擺件，也許又能賣個十幾萬貫。”王安石越答越難堪。

這纔是真正的自保之道。

俄然趙頊開口：“趙相，你去富相府中走一趟，催促一下他，讓他從速把刺探動靜的事情辦一辦，看看遼國天子到底死冇死。”

“這……這……這是件龍袍啊，這個從速拿出來，這個不能賣。”

趙頊聞言心中舒爽，便笑道：“那就這般，遴選幾個無能之輩入禦史台待審，其彆人一訓戒懲戒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