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洗是個古玩意，唐朝的，這個八貫……”

熬著熬著，天漸漸也亮了，富弼心中也安寧了很多，甘奇派來的殺名片客明顯冇脫手，大抵是因為徹夜一向都幾十人來回巡查，尋不到機遇。

趙頊是一臉的不耐煩，擺動手：“罷了罷了，莫管這些，司馬中丞何事而來？”

“這……這……這是件龍袍啊，這個從速拿出來，這個不能賣。”

天子趙頊現在也起得早了，不是他年紀悄悄不想睡，而是這些朝中的老頭都起得早，這些老頭有事冇事的大早就來見，趙頊也就再也睡不得一個懶覺了。

書房以內，富弼來了，趙頊倒也不料外，現在風俗了夙起措置公事，也隻是簡樸問了一句：“富相何事？”

趙頊有些心煩，擺擺手：“嗯，朕曉得了，富相請回吧。”

“甘相說這些衣服好歹都是絹帛，也大多無缺無損，洗一洗，低價賣了去，想來也能賣上一二十萬貫的，這都是上好的絲綢，格式也不差。”王安石當真答著。

趙概也籌辦告彆而去了。

再這麼說，甘相公也是名流大儒，又不是山林盜匪。更何況這大宋朝廷也不是盜匪盜窟，何曾出過這類事情？

“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失實，無一語虛言，陛下必然要為老臣做主！”富弼又道。

司馬光不答，也不曉得如何答，趙概這個老好人，更是不說話。

“說了便可，富相謹慎就是，我另有急事麵聖，下次再敘。”說完趙概就往宮內走。

“服從。”

“這些……這些東西，十足五個錢……”

不過富弼也還是有些焦急的，再如何樣，也不成能日夜如此防備，家中就這麼幾十號小廝，夜夜不睡覺也不是個事，何況富弼本身也睡不著。

也未幾等了，入宮去，揭露揭露！

俄然趙頊開口：“趙相，你去富相府中走一趟，催促一下他，讓他從速把刺探動靜的事情辦一辦，看看遼國天子到底死冇死。”

趙頊又點了點頭。

趙頊哈哈大笑：“那就遵循甘相的意義，賣吧，一二十萬貫也是錢……誒，如何另有這麼多瓷碗瓷盤啊？”

“他說，甘相公要派人殺他，還說甘相公也會派人殺臣，讓臣要謹慎。”司馬光答道。

王安石兼職鑒定專家，還兼職訂價員，到處跑，這都是他三司的錢。

要說殺人的事情，甘相是做得出來的。但要說甘奇為了抨擊，在東京脫手殺宰相與禦史中丞，這如何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