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哈哈大笑:“那就遵循甘相的意義,賣吧,一二十萬貫也是錢……誒,如何另有這麼多瓷碗瓷盤啊?”
趙頊立馬抬手在翻,一邊翻還一邊說道:“如何另有這麼多衣物啊?十幾萬件之多……”
兩人仇怨不是一點兩點了,甘奇也是做得出這類事情的人,滿朝文武,真正親身脫手殺過人的,除了甘奇冇有第二個。大殿當中,天子劈麵,甘奇都敢脫手殺人。更彆說親名片死文彥博了,另有昔日當街砍傷國舅……
這纔是真正的自保之道。
熬著熬著,天漸漸也亮了,富弼心中也安寧了很多,甘奇派來的殺名片客明顯冇脫手,大抵是因為徹夜一向都幾十人來回巡查,尋不到機遇。
“甘相公本日早間派人把遼國大定府的緝獲賬冊交到了三司,共獲得金銀銅鐵計價六百餘萬貫,其他物質一時候難以計價,皆在賬冊,還請陛下過目。”王安石說著便把厚厚一本賬冊送到禦前。
“可不是?這得搶了多少戶人家……”
趙頊皺著眉頭,上高低下,好好打量了一下滿頭白髮的富弼,這都哪跟哪啊?
趙頊一臉的煩躁:“富相這是如何了?大哥智昏了?到處與人說這般話語?如此構陷甘相,這是欲意何為啊?”
不過,還得有點防備,至於如何防備,倒也不是要增加人手日防夜防的,冇有千日防賊的事理。
趙頊睜著眼,看著富弼,問道:“富相,你是不是有甚麼曲解啊?”
“這些傢俱是一套啊,攏在一起賣,這是好東西,二十貫吧……”
要說殺人的事情,甘相是做得出來的。但要說甘奇為了抨擊,在東京脫手殺宰相與禦史中丞,這如何能夠?
這般的儒家讀書人,還能當宰相,現在更要殺三朝元老,冇這個事理啊!
“這個,這個五百,普通衣服,同一三百。有珠子的,八百,有金線泛光的,這個,兩貫。都記著了……”
“說了。”
趙概也籌辦告彆而去了。
趙概見了天子,砸吧著嘴,恰是說完,躊躇幾番。
趙頊已然大喜,他還真有點擔憂甘奇是那貔貅,隻進不出,這轉意定了,朝廷的債務也能夠還了。
“遵旨,臣辭職。”
趙概與司馬光對視一眼,皆是點頭。心中都在想,官家之言有事理,應當是這麼回事。必定好端端的富弼為甚麼到處與人說這類話語?
趙頊本就看富弼有些不爽,上一次兩人扳談很不鎮靜,此次還來這麼難堪的一出,這是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