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是個好夢。
叫她曉得,床笫之歡,竟是如此的妙不成言。
“……”這是甚麼歪事理?
“琦兒,母親求你,隻要王爺一句話,你父親在西州不至於被當作賤奴折磨……”
“……”
“聽我父親和一個伯伯說的。”蘇清嬈被他捏得扭了下腰,嚶嚀出聲,還不忘問:“皇叔這些天這麼忙,是在備戰嗎?”
站在橋上,視野很好,清風徐來,蘇清嬈深吸一口氣,風兒裡有桃花的味道。
莊老夫人瞥見女兒和外孫女來了,沉重的表情方纔氣獲得些許減緩,而柳氏求婆母未果,見到莊姝槿母女,又瘋了般抓住蘇清嬈的手,求她去為大舅討情。
每晚,蘇清嬈知心腸等皇叔返來才睡覺, 但是他一返來, 兩人就都睡不了覺。
封鉞趁機啄了一口她嘟起來的嘴,笑著將她的手揣進懷裡,半哄半報歉:“是為夫的錯,讓娘子受累了。”
一個時候後。
她如果在睡覺,他便不會吵醒她, 隻把人兒摟入懷裡,便安然入眠。
蘇清嬈算是看清他了,不管她說了甚麼他都能扯到床榻之事上去,每次都用襟曲解她的意義。
封鉞衣冠楚楚地來到大廳,氣定神閒,看了眼她:“甚麼事,非得現在見我?”
朝中翻了天,柳丞相已經被撤職下獄,還連累了很多官員,六部九卿皆有大臣垮台,此中一個就是戶部尚書,也就是蘇清嬈的大舅。
“呼~”
莊琦嘲笑,未置可否,將兒子交給乳孃,緩緩隧道:“李嬤嬤,送夫人出去。”
“皇叔,是不是要兵戈啊?”
“嗯。”他手中的力道漸重。
大舅?蘇清嬈想了想,之前住在外祖家的時候,大舅待她挺好。
身後跟著的幾個近侍,極有眼色地離兩位主子間隔不遠不近,既冇有打攪到主子,待主子需求的時候他們也能第一時候上前。
封鉞出去,就瞥見老婆趴在床上,手托著下巴。他走疇昔,將她的身子掰過來,皺眉道:“說多少次了,不能趴著。”
蘇清嬈氣喘籲籲, 說:“皇叔要節製啊。”
“…是的,嬤嬤。”婢女也低聲地回。
晚風習習,窗戶冇關,帷帳悄悄飄起。
“本日休朝。”封鉞頓了頓,俄然問道:“清嬈與大舅的豪情如何?”
聽著內裡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嬤嬤瞭然,回到大廳覆命。
柳氏看著這個陌生又崇高的女兒,淚流滿麵,跪在她跟前,與她打親情牌,那畢竟是生她養她的父親,她不能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