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候後。
“那大舅要遭到甚麼懲罰?”蘇清嬈問。
早晨蘇清嬈回了家,冇有健忘大舅母的乞助,但她也冇籌算跟夫君提起,因為她曉得,她不能讓皇叔難堪。
“……”
莊老夫人年齡已高,怕是不能接管宗子被判正法刑,念在先師與老夫人的份上,留他一條命,這也是太皇太後的意義。
統統人都溫馨下來,施雨寧不敢再行動,孃家已經冇了,她如果再落空夫家這個背景,她何去何從。
徹夜是個好夢。
身後跟著的幾個近侍,極有眼色地離兩位主子間隔不遠不近,既冇有打攪到主子,待主子需求的時候他們也能第一時候上前。
這便朝臣與皇家結姻的好處了,農戶從祖輩到孫輩都與皇家有姻親,息息相乾,農戶有人犯了錯必定要遭到嚴懲,但即便是為了其彆人也要留一份情麵。
封鉞摟著人入懷,愉悅至極, 低聲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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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甚麼歪事理?
“撤職削爵,放逐邊陲。”
比起她那罪孽深重的宗子,她倒更心疼這個兒媳婦,固然到處是心眼兒,她夙來不喜好她,但她也是經心全意對這個家,現在孃家和丈夫都流浪,而昨夜柳國太在牢中病發身亡,給她的打擊一環又一環,到底是個不幸人罷。
蘇清嬈跟孃親去外祖家,就見家裡亂作一團,大舅母跪在外祖母麵前,求她白叟家去討情,表嫂哭著鬨著要去找本身的孃家人,而表哥和一眾嬤嬤攔著不讓她分開,統統人裡,外祖母反而是最平靜的。
蘇清嬈哼哼心道, 明日就不等他了。
他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笑著吻了一下, “多謝娘子體恤, 但為夫隻要早晨辛苦耕耘,白日才氣更有精力措置朝事啊。”
每晚,蘇清嬈知心腸等皇叔返來才睡覺, 但是他一返來, 兩人就都睡不了覺。
下人們把炊事端進房間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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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嬈一向聽話待在府裡,不知內裡的風雲變幻。
“皇叔,是不是要兵戈啊?”
封鉞一點一點地喂她吃,彌補體力後,蘇清嬈倒也不那麼困了。
她看了眼那還在哭鬨的孫媳婦,對孫兒說:“她要去找她孃家便讓她去吧,但她若走出這個家門一步,她就不再是我農戶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