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舅犯了事,要遭到獎懲。”他的聲音很和順。
蘇清嬈算是看清他了,不管她說了甚麼他都能扯到床榻之事上去,每次都用襟曲解她的意義。
大舅自食惡果,誰都幫不了他。
而大廳內,封宸雙手抱胸,一臉的不耐煩。
封鉞衣冠楚楚地來到大廳,氣定神閒,看了眼她:“甚麼事,非得現在見我?”
蘇清嬈趴在床上,不想動,連坐起來都懶得。
“唔......”小娘子主動鑽進他的懷裡。
封鉞摟著人入懷,愉悅至極, 低聲地笑。
莊老夫人歎了感喟,兒子造了甚麼孽她大抵曉得一些,上麵已經是念及舊情,才饒了他一命,她又如何另有臉麵去替兒子討情。
“那大舅要遭到甚麼懲罰?”蘇清嬈問。
莊承平作為柳家的半子,這些年與柳家做了甚麼活動,封鉞一清二楚,手頭任何一個證據都是致命性的。
她看了眼那還在哭鬨的孫媳婦,對孫兒說:“她要去找她孃家便讓她去吧,但她若走出這個家門一步,她就不再是我農戶的媳婦。”
***
莊老夫人年齡已高,怕是不能接管宗子被判正法刑,念在先師與老夫人的份上,留他一條命,這也是太皇太後的意義。
這便朝臣與皇家結姻的好處了,農戶從祖輩到孫輩都與皇家有姻親,息息相乾,農戶有人犯了錯必定要遭到嚴懲,但即便是為了其彆人也要留一份情麵。
“鬨夠了冇有!”老夫人忍不住痛斥她,“他罪有應得,僅僅是撤職放逐,已經是皇家開恩!”
柳氏讓丫環給本身打扮,一身雍容得體地來到威寧王府。
蘇清嬈氣喘籲籲, 說:“皇叔要節製啊。”
“唔......皇叔......我在說端莊事呢......”
而門外,管事嬤嬤走過來,看了一眼門,低聲問守在這兒的婢女:“王爺和王妃歇下了?”
蘇清嬈哼哼心道, 明日就不等他了。
“皇叔這個時候如何還在家呀?”蘇清嬈奇特,“皇叔是不是又偷懶了?”
朝中翻了天,柳丞相已經被撤職下獄,還連累了很多官員,六部九卿皆有大臣垮台,此中一個就是戶部尚書,也就是蘇清嬈的大舅。
“……”
“呼~”
“濫用權柄,擅自征稅,賣官賣爵。”究竟上,還遠遠不止這些,那些冇有爆出來的罪行,足以治他一個極刑。
掐斷了最後一絲但願,柳氏一臉絕望又不成置信地看著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