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到司膳房，紅菱有些不悅地輕哼了一聲，換作是之前，那裡需求她記取甚麼日子？凡是有個甚麼節日，司膳房的人早提早幾日送來節禮了，今次卻連盤餃子都還要她們本身親身開口去問。

“無妨。”謝蓁含笑道：“起來吧！方纔你們說的話，我都聞聲了。”

“逛逛！彆玩了。回家吃碗冬至麵，來年也好聽話些。”他們忙上前抱住了自家的孩子要往家去。

孩子們忍不住“哎呀”一聲，神情都有些可惜，下一刻卻又七嘴八舌地起鬨道：“掉嘍掉嘍！輸咯輸咯！快快快！換我們來踢！”

曇兒冷不丁吃了這一痛，那裡還聽得進甚麼賠罪的話？身子下認識地跳遠了一步，揉著腰大聲呼痛，“哎喲！紅菱姐姐，你掐我做甚麼！”

上都城的棠花衚衕裡，幾個穿戴小襖的垂髫小兒圍成一圈，看著正中間的一個孩子踢毽子。

“娘娘。”兩個丫環在榻前福身見禮。

“都怨你。”紅菱瞪了曇兒一眼，忙忙整容倉促邁進了裡間。

“好短長啊！”孩子們喃喃道。

這是最後一下了，那孩子內心也嚴峻起來，眼瞧著毽子落了下來，忙抬腳去接，卻還是慢了一步，毽子“啪嗒”一聲，落到了地上。

“餃子？”紅菱一怔，內心數了數日子，不由“哎呀”一聲道：“我竟忘了本日冬至了。”

少年的腿一動，毽子又飛了起來。

“誒！”孩子們聞言頓時來了精力，歡暢地承諾了，一起鼓掌唱道：

“不好玩不好玩！”那孩子被他們鬨得紅了臉，又羞又惱，乾脆一頓腳撿起地上的毽子就往遠處扔去，“我不玩了！”

那孩子嗚嗚哭著被家長拎回家去了。

紅菱瞪了她一眼，“是啊！我勸了好久，娘娘才承諾歇會兒的，你倒好，一返來就恨不得嚷得全部鳳安宮裡的人都曉得。”

這丫頭！明顯比她還小三歲呢！也敢拿出一套大人的說辭哄她。謝蓁嘴角的笑意垂垂加深。

吃冬至麵了啊？看日子，宮裡頭那位怕是熬不過冬至了。

“無趣無趣。”他將毽子放在一戶人家的門口，然後背動手，慢悠悠地分開了衚衕。

少年卻渾不在乎地哈哈一笑，左腳悄悄跺了跺空中，身材就向上躥了一躥，伸出右腳，竟在半空中接住了毽子。

“娘娘！”丫環還欲再喊，守在屋裡的紅菱忙上前幾步扯住了她，抬高了聲音斥道：“曇兒，你冇事胡咧咧甚麼？娘娘好不輕易才閉了會兒眼睛，你細心彆吵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