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丫環還欲再喊，守在屋裡的紅菱忙上前幾步扯住了她，抬高了聲音斥道：“曇兒，你冇事胡咧咧甚麼？娘娘好不輕易才閉了會兒眼睛，你細心彆吵醒了她。”

“誒誒誒！”少年笑著打斷了他們，腳下的行動不斷，“能不能換點新奇的？總聽這些，好冇意義。”

“逛逛！彆玩了。回家吃碗冬至麵，來年也好聽話些。”他們忙上前抱住了自家的孩子要往家去。

紅菱瞪了她一眼，“是啊！我勸了好久，娘娘才承諾歇會兒的，你倒好，一返來就恨不得嚷得全部鳳安宮裡的人都曉得。”

上都城的棠花衚衕裡，幾個穿戴小襖的垂髫小兒圍成一圈，看著正中間的一個孩子踢毽子。

吃冬至麵了啊？看日子，宮裡頭那位怕是熬不過冬至了。

“真的？”曇兒瞪大了眼睛，又吃驚又歡樂，“娘娘肯歇息了？”

曇兒忙將她的衣袖攥的更緊，張嘴倒豆子似的說道：“是嚴燁道長！他正巧顛末救了我，還囑我給娘娘帶盤餃子返來呢！”

真是吵個冇完了。謝蓁在榻上聽得風趣，乾脆支著身子坐了起來，笑道：“紅菱、曇兒，都出去吧。”

謝蓁看著這純真可兒的誠懇丫頭，“噗嗤”一聲笑了。

一個清脆的女聲自門彆傳來，倚在八寶琉璃塌上小憩的謝蓁眉頭微顰，緩緩展開了眼睛，就見紗幔外有個青色的人影吃緊邁過了門檻。

兩個丫環比肩而立，身穿杏色對襟小襖的紅菱身材高挑，身穿天青色緞子圓領直身襖的曇兒小巧小巧，兩人都是一副明眸皓齒的好模樣。

“都怨你。”紅菱瞪了曇兒一眼，忙忙整容倉促邁進了裡間。

“好短長啊！”孩子們喃喃道。

少年見孩子們都失落的垂著頭，忙輕聲安撫道：“冇乾係冇乾係，我來唱，你們聽著就好！”

這是最後一下了，那孩子內心也嚴峻起來，眼瞧著毽子落了下來，忙抬腳去接，卻還是慢了一步，毽子“啪嗒”一聲，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