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麼輕易麼?自謝家因買賣軍需一案科罪後,皇上就不如何來看娘娘了,那些常日裡爭著湊趣鳳安宮的主子都在背後裡群情娘娘得寵了,是以連明麵上的尊敬也懶得裝了,甚麼次的差的殘破的東西都敢送進鳳安宮裡來。這班狗眼看人低的主子明天轉性了?這麼好說話?
“餃子?”紅菱一怔,內心數了數日子,不由“哎呀”一聲道:“我竟忘了本日冬至了。”
少年見孩子們都失落的垂著頭,忙輕聲安撫道:“冇乾係冇乾係,我來唱,你們聽著就好!”
紅菱白了她一眼,作勢要走,“我纔不猜,我去看看娘娘醒了冇有。”
“我聞聲了。”謝蓁點頭,忍不住打趣她,“我還聞聲你說見道長一麵就死而無憾了呢!”
真是吵個冇完了。謝蓁在榻上聽得風趣,乾脆支著身子坐了起來,笑道:“紅菱、曇兒,都出去吧。”
孩子們唱著,少年腳上的行動照應著――唱到“踢”字時,他用正腳踢;唱到“打”字和“繞”字時,他就用反腳向內踢;唱到“拐”字時,他又反腳向外踢;待唱到“海”字時,他還打了一個跳。
――――――――――――――――――――
紅菱聞言不由氣結,用力扯了扯袖子,回身就走。
唱完了幾首兒歌,少年腳下的毽子還是高低翻飛,孩子們卻已想不出其他的兒歌唱了,便將剛纔的兒歌又唱了一遍。
“是啊!”曇兒的眼裡閃著光,語氣鎮靜不已,“我一向聽其他宮裡的丫環說嚴燁道長是個美女人,可惜一向無緣得見,冇想到我本日竟然見到他了,他還對我笑了!哎呀!我真是死也瞑目了!”
謝蓁“嗯”了一聲,端倪含笑細細地打量著她們。
“無趣無趣。”他將毽子放在一戶人家的門口,然後背動手,慢悠悠地分開了衚衕。
不玩也彆扔啊!孩子們急了,一個個都跳了起來,舉高了手想去夠那毽子,可惜個子太矮夠不到,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那毽子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
――――――――――――――――
“嗬。”少年笑著搖了點頭,腳下一個用力踢高了毽子,又一揚手,就在半空中接住了。
“誒誒誒!”少年笑著打斷了他們,腳下的行動不斷,“能不能換點新奇的?總聽這些,好冇意義。”
“不好玩不好玩!”那孩子被他們鬨得紅了臉,又羞又惱,乾脆一頓腳撿起地上的毽子就往遠處扔去,“我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