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內心想的是人還是事?”
一曲罷,船艙外,喧鬨如水。
“這有何難?你我胡媚不想彈了便是。”
慕葉低頭,望著素淨白淨的十指,怔然。
慕葉開解了花媽媽幾句,仍留在胡媚院子。
慕葉忿忿落筆。
“就你話多!”
“拿這個對付罷,胡媚的琴能安息好久了。”
人群中,有低語有笑聲,慕葉聽不見。
船艙內,慕葉內心有一股莫名暗湧在蓄力。
花媽媽答允下來,略加思考,道,“我有個主張,慕少聽聽何如?我們不如琴無知音,便不彈了。”
慕葉方纔放心,淨手焚香,坐了下來。
看罷,折身靠回美人榻上,道,“胡媚的琴音更加惹人了。”
溫馨的聽眾瞬息沸騰,吵吵嚷嚷,要討個法。
可無人能親睹胡媚操琴的風韻。
心中一動,搭著琴絃的指也動了,一個琴音已出。
“阿媚,若那病真無藥可醫,今後誰替胡媚操琴?”
胡媚嗬退了花媽媽派來三催四請的人,移步窗邊撐開窗子,笑意盈盈與世人打了照麵。
聲音穿過船窗,繞於洛江江麵,一一傳入人耳。
胡媚淡然一笑,由躺變坐,模樣還是懶惰,緩緩啟唇,
慕葉無端,想起慕楓送的那朵梅花。
慕葉接了酒盞,頗是斯文品了一口,美酒下喉才道,“你倒是提示了我。”
“以往那些曲子不談了,便本日這曲子,本日所彈之意境,我替你寫下,你收好。你若趕上,好打發他們。”
且不過甚,光是花媽媽已是大亂。
她隻聞江水風聲。
“甚麼?”
花媽媽到底不敢抵罪慕葉,隻能旁敲側擊得,從胡媚動手。
不曉得讚歎胡媚聲音竟是這般好聽,蕭灑中是不矯揉造作的慵懶,細諦聽來,另有幾分傲。
,月光水色,如夢如幻。
胡媚望著慕葉,似笑非笑。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洛江之上,琴音流淌。
慕葉開了口,“花媽媽,此事未與你籌議倒是我們不對。”
瞬息,思路飛揚,十指翻動。
洛江江水在船低緩緩活動,秋風緩緩,略過江麵,帶著絲絲寒意,風中夾帶著江水,江麵上蒙著一層薄薄水霧
“不煩勞不煩勞,都是花媽媽應當的,我這便去籌辦,待會備了馬車,來請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