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筆流利如行雲流水般，揮下詩一首。

待晚餐結束，花媽媽來請慕葉。

胡媚便言，“放心，那窗戶最遠又偏，瞧不見你我。”

不曉得讚歎胡媚聲音竟是這般好聽，蕭灑中是不矯揉造作的慵懶，細諦聽來，另有幾分傲。

慕葉移步書案，提筆。

慕葉忿忿落筆。

洛江之上，以快意樓的三樓花船為中間，大大停了數十隻船。

“甚麼？”

船艙內，慕葉內心有一股莫名暗湧在蓄力。

她不善丹青，不會作詩，琴棋書畫中，她隻精了琴，略懂棋藝。

“慕少，徹夜在那邊操琴？”

不會寫詩，背詩還不會麼！

“阿媚那般話出去定是要獲咎人的。這風月之事還需花媽媽拿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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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葉給胡媚消磨了一下午，卻還是一無所獲。

操琴十五載，從未有過此表情。

慕葉方纔放心，淨手焚香，坐了下來。

胡媚看出慕葉遊移，笑道，“你便是留張白紙我也能對付，莫勉強。若畫不好，可丟我的人！”

洛江兩岸，或站或坐，皆是為胡媚琴音而來之人。

聲音穿過船窗，繞於洛江江麵，一一傳入人耳。

胡媚仰脖，飲了杯中酒，“俗氣。”

且不過甚，光是花媽媽已是大亂。

胡媚嗤之以鼻，“會這般較量隻要那些個窮酸墨客！”

“你想的可不是此事。”

慕葉低頭，望著素淨白淨的十指，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