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聞言,隨口道:“孃舅一貫心疼麗華,這是如何了?”
“麗華的性子確切嬌縱過了。此事容我再想想。”隋彥感喟,悶頭前行。
隋鐵衣點頭,此事便算是定下了。
“我自知她的性子,或許難以在高門安身。”隋彥向來信重隋鐵衣,慣於在軍政事件上收羅她的設法,此時不免也成心透露,“先前我的籌算,是將她送到定王殿下身邊,既能給她謀個好前程,又能讓定王殿下束縛著她,分身其美。若定王不肯意,另尋個家世相稱、好相與的,也不委曲她。可現在……”
宿醉後的頭疼頃刻散去很多,定王瞧著那三個字,懸了數日的心便完整結壯下來。順手將那信筒揉成碎末,他回屋從行囊中尋了封信出來,見阿殷還睡未醒,也冇打攪,徑直往隔壁都護府中去。
這般風險,他承擔不起。
“她……”定王聽她問得奇特,卻不好刨根問底,又含混嗯了聲。
隋彥此時也才起家。
“是啊。我在都城傳聞這裡仗打得短長,實在擔憂父親,又被關在屋中出不來,纔會……高侍郎沿途照拂於我,那位禦史也非常熱情,以是我才……”
隋彥眉頭微皺,“她又做了錯事?”
隋彥考慮既定,將至淩晨時眯了半晌,隨後便命人給隋麗華騰出個獨門小院,令她長住。隨即親身疇昔,責令她給阿殷慎重賠罪。
心疼是一回事,局勢又是另一回事。
出門趕上隋鐵衣的腳步,便見懂事的長女罕見的麵露慍色,心中也覺虧欠。
屋裡很溫馨,北地刺目標陽光毫無遮攔的灑出來,照著桌上早已冰冷的飯菜。
蔡高身負保衛之責,昨晚滴酒不沾,此時已精力奕奕的站在廊下。
隻是多年風俗使然,卯時將儘,便睜眼醒來。
這些話落入隋彥耳中,令他稍稍軟下去的心,又硬將起來。
“那你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