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鐵衣依命上前,扣著門扇叫了兩聲麗華,冇見有人開門,便不再遊移,掌上蓄力猛推,將從裡頭扣住的門扇推開。
定王聞言,隨口道:“孃舅一貫心疼麗華,這是如何了?”
隋麗華有些驚駭這個疆場撻伐的姐姐,聞言訥訥道:“我……”
隋彥接過,將信看罷,麵色已是變了,“太子誣告殿下私藏軍器?這……”他掌北庭重地,在天子對軍權的顧忌下謹慎保持著均衡,天然很清楚這意味著甚麼。殘存的宿醉頃刻被唬得飛散,隋彥臉孔持重,立時規複了警省。將那信慎重再瞧了一遍,隋彥便寂然償還,沉聲道:“殿下籌算如何應對?”
隋彥含怒而入,瞧見隋麗華那哭腫的眼睛,稍稍心疼,但是念及定王所說的事,哪能不恨?板著臉將隋麗華問了兩句,見她閃動其詞便知此中有鬼,因而愈產活力,將先前的事逼問得乾清乾淨,肝火滿胸之下,狠狠責備了一通。
都護府中能用的人都被征調往疆場,折損了很多,現在剩下的不過是些仆婦婢女顧問各處。人手不敷,這院裡天然也不會多安排人。
他昨晚被灌得實在太凶,冇有常荀在旁周旋擋酒,他又不肯讓這些疆場拚殺的將士絕望,加上北地戰事大捷確切令人歡暢,便暢懷痛飲。幸虧這是孃舅隋彥的地盤,中間另有滴酒不沾的阿殷和隋鐵衣,他也不怕醉酒誤事。隻是當時實在醉得短長,連如何離席、如何回屋寢息都不曉得,回想起來,腦海中漿糊似的一片空缺。
隋彥帶著隋鐵衣大步出院,叫了聲麗華,冇聞聲動靜,便衝隋鐵衣表示。
他不再逗留,責令隋麗華在屋中思過,便甩袖分開。
隋鐵衣轉入內間,就見隋麗華正單獨坐在榻上生悶氣。她這幾年都跟軍中直率的將士們打交道,見慣了疆場存亡,對於隋麗華的混鬨也冇甚麼耐煩,隻上前體貼兩句,遂請隋彥出去。
——且不說定王府和隋家的榮辱牽繫,單單給王爺和王妃飯菜中脫手腳這罪名,就已不是她所能承擔。若當時冇被定王發覺,結果的確不堪假想,這孩子,是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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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彥道:“她可曾說甚麼?”
“提及來還是她不懂事,滋擾了殿下。”隋彥已從隋夫人信中得知隋麗華在都城的所作所為,非常慚愧,“麗華這孩子性子嬌氣,到現在還是長不大,不分輕重。先前獲咎殿下和王妃之處,我自會經驗,請殿下包涵。”
屋裡很溫馨,北地刺目標陽光毫無遮攔的灑出來,照著桌上早已冰冷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