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鬆,鬆了你又逃脫。”定王將手捧在阿殷臉龐,自後親吻,籌議道:“你如果不歡暢,我就站在這兒任你捶打,毫不還手,直到你消氣。隻是今後若不歡暢,直白奉告我,彆生悶氣可好?你腹中還懷著孩子,生悶氣毀傷身材,若母子都因我不快,我的罪惡可就大了。”
阿殷雖不是愛撒嬌黏人的性子,卻也極少冷臉待他,像是決計遁藏似的。這般冷酷推委的態度似曾瞭解,那還是客歲臘月,他獲咎了她,成果被連著晾了數日未能近身。莫非這回又惹著她了?
難怪老是避著他,必然是那晚眾目睽睽之下害臊了!
隋麗華幾近咬碎銀牙。但是此時,卻還是隻能謝恩,“多謝王妃寬宥。”她艱钜說罷,遂俯身施禮,生硬著身子告彆拜彆。
恰是大眼瞪小眼難分難明的時候,外頭俄然有人扣門,說是隋二女人求見王妃。
阿殷瞧著底下跪伏的同齡女子,嘴角扯出一絲嘲笑。
這般想著,阿殷便作勢去掰定王的手。
他昨日從隋彥處返來時,阿殷已然不見蹤跡,據琪芳院裡的仆婢稟報,是帶了蔡高去販子。鞏昌城雖經戰亂,到底城池未破,裡頭諸販子商肆還是熱烈。阿殷本就喜好這裡產的彎刀,昨日直逛到日傾西山才返來,用過晚餐後推說身材不適,早早睡下。定王想抱著她睡,又被推說擠著難受,她自占了裡側的半邊床榻,安穩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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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當即握住她手臂,“她們哪能捏好,我來。”
砰的一聲,屋門被重重關上,方纔還在簷下冷肅而立的定王頃刻不見蹤跡。
定王隻感覺頭大。哪怕是當初代王和太子刁難,也未曾讓他如此憂?過。
說當然是要說,卻得選好機會。定王久居高位,慣於拿威儀氣勢壓人,空口說了他一定放在心上,唯有叫他受點煎熬,才氣叫他長記性。
定王哪能半途而廢,當即旋身到阿殷跟前,將她雙手緊舒展住,低頭瞧她。兩人自入北庭便常做勁裝打扮,阿殷因身邊冇有快意照顧,頭髮也總拿玉冠束在頂心,不飾釵簪的嬌美臉孔,如何看都叫人沉迷。定王湊疇昔親了親,額頭相抵,四目相對,聲音低得像紅綃帳裡的呢喃,“你想如何消氣,我作陪。”
這般姿勢差異於平常,阿殷猜得原因,神采未有半點鬆動。
那晚的影象全然空缺,想破腦袋也冇能憶起多少,隻模糊記得當時抱她在懷裡,非常愉悅。莫非是酒後亂性,不顧她身懷有孕,強要了她?定王立時否了。有身頭三個月不能行房的事,不止阿殷說過,那郎中都委宛提示過幾次,這事乾係嚴峻,他自認冇那麼混賬。那還會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