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提及麗華——”隋鐵衣踱步往中間椅中坐下,看向隋彥,“我昨晚歸去時,瞧她彷彿哭過。”
心疼是一回事,局勢又是另一回事。
這態度在料想當中,定王擺了擺手,“孃舅何必客氣。隻是現在情勢分歧平常,麗華這性子,孃舅還是要多留意。”
而隋麗華之膽小妄為,也隻要放在眼皮底下,他才氣夠放心。
定王依言喝儘,就聽隋鐵衣問道:“王妃那邊還好嗎?”
“邵兒都四歲了……”隋彥明白過來隋鐵衣自請回京之意,遂道:“到時讓誠兒也回京去,令他父子團聚。你母親還需操心謀兒和麗華的婚事,怕是忙不過來,你回京去,也能幫她分擔一些。”
定王入廳瞧見隋彥那稍顯浮腫的雙眼,便是一笑,“孃舅昨夜喝得很多,酒還未醒?”
她旁的工夫不善於,見風使舵的本領卻不差。
夜深人靜時思路安靜,抽身出來,回想隋麗華這半年來的行動,越想越是心驚——隋鐵衣說得冇錯,現在的情勢,若聽任隋麗華回京,以她的性子,太輕易生出禍事。田家的恩典當然深重,隋家的大局卻也不能不顧,軍權在握,滿門戰將,本就走得如履薄冰,現在皇後和太子緊追著定王和謹妃娘娘,稍有不慎,便是深淵。
隋彥含怒而入,瞧見隋麗華那哭腫的眼睛,稍稍心疼,但是念及定王所說的事,哪能不恨?板著臉將隋麗華問了兩句,見她閃動其詞便知此中有鬼,因而愈產活力,將先前的事逼問得乾清乾淨,肝火滿胸之下,狠狠責備了一通。
他不再逗留,責令隋麗華在屋中思過,便甩袖分開。
隋彥考慮既定,將至淩晨時眯了半晌,隨後便命人給隋麗華騰出個獨門小院,令她長住。隨即親身疇昔,責令她給阿殷慎重賠罪。
“是在鄯州。麗華受人勾引,企圖往阿殷和我的飯食中放些東西。”定王也不坦白,對著隋彥的目光,緩緩道:“皇後和太子想拿她做文章,孃舅或許已經曉得。北庭是邊防重地,孃舅和鐵衣、表兄弟長年死守,將士們也都忠正為國,斷不成被彆人操縱。都城中情勢愈發嚴峻,麗華身處此中,怕是難以應對。”
“定王殿下對她偶然,父親心知肚明。”隋鐵衣毫不包涵,“這條路,早已堵死。”
是夜,隋彥展轉反側一宿,將隋夫人這些年的家書挨個翻了一遍。
隋彥帶著隋鐵衣大步出院,叫了聲麗華,冇聞聲動靜,便衝隋鐵衣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