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杏花春在樹下埋了二十年,醇厚香濃,極易醉人。
“我曉得。”定王瞧著她,端倪稍肅,“不準再犯。”
直待那股委曲哭潔淨了,阿殷才紅著雙眼睛抬開端,催促定王,“快點抹藥。”
跟著定王已有兩年,身邊這位殺神固然冷厲之名在外,但在永初帝跟前,卻還是很有分寸。他當然常常因冷硬的脾氣惹得永初帝不悅,乃至為納妃的事惹得永初帝起火,卻從未做過“逼迫”永初帝的事情。
待定王沐浴結束回到榻邊,阿殷已然側身睡下。
有酒有詩,更有才情。
到得涼城,天氣已晚。
直鬨到大半夜,阿殷睡意昏黃,定王還是精力奕奕。
定王發覺她情感不對,昂首時不免訝然,“很疼嗎?”
隨即,又滿臉嫌棄的將抗敵多日未曾擦洗的定王趕進閣房沐浴。
誰知定王並不受瞞騙,趨身近前,見她站姿不似平常,當即道:“受傷了?”
“嗯。”定王眷戀的蹭她在紅唇,緊繃的身材稍稍退開,“今晚會去涼城。”
定王伸臂攬著她,阿殷伏在他肩頭,嚶嚶抽泣。
林間東風清寒,阿殷背抵樹乾,任由定王唇舌攻占篡奪。直到遠處傳來兵士模糊的說話聲,靈台才掠過一絲腐敗。她退無可退,隻能將雙臂收回,撐在定王胸前。
她湊疇昔靠在定王胸膛,將雙臂纏在他後背,“殿下冇事,我也很歡暢。”
定王依言敷藥包紮,將金飾的白布裹好以後,洗淨了雙手,將那條負傷的腿放在懷裡。美人身上隻剩薄弱中衣,麵上猶有淚痕,定王給她擦拭,低笑道:“如何俄然就哭了,算算日子,似也不是那幾天。”
本來稍存躊躇的心機在那場大夢後完整果斷。這回停歇東襄戰過後回京,皇後和太子必然不會坐以待斃,而永初帝的聖心實在難測,若擔擱些光陰,難保有變。與其夾縫求存,倒不如趁此機遇,一鼓作氣,將想要的東西完整拿到手中!
定王對徐煜,天然也冇甚麼好神采。
中間定王已然站穩,看她身形微晃,當即伸手扶住,“如何了?”
不幸阿殷腿傷未愈,臂上又添痠軟有力,隻好恨恨的將他踢下床榻去擦洗潔淨。
定王低頭吻在阿殷眉心,“你且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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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方纔還為徐煜逃脫之事可惜,傳聞又被阿殷捉回,當即喜形於色。
她最後受傷時,因正在危境,並冇感覺如何疼。乃至扯下衣衿本身包紮時,因身邊無人襄助,也冇感覺這是大事,自拿皮郛中的水沖刷傷口後敷藥裹上,咬咬牙便疇昔了。此時被定王細心照顧,先前的那份咬牙固執便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