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裡衣衫薄弱,身材相貼時,她的表麵起伏便格外清楚。
好半天,高妘才哭夠了,阿殷深吸口氣,緩緩道:“本日之事,我以性命包管,非我所為。”
前麵定王怕阿殷單獨前去虧損,便道:“我也去瞧瞧。”又召來蔡高,叫他先看管好那些死士,抓緊四周防備。
那麼,會是誰冒充了她?
到得晚間,定王正同常荀檢看那些死士時,便聽人來報,說是高相拜訪。
定王挑眉,“玉牌呢?”
高家的馬車緊隨厥後回城。
阿殷苦笑,“我若當真想害他,那邊林木埋冇,我拿暗器令她出錯便是,又何必做如許笨拙的事?多謝常女人,這事我會去清查,告彆了。”
定王緩了半晌,纔算是穩住心神,複看向阿殷,察其傷勢。
這般翻臉,阿殷自拱手告彆,又覺此究竟在可疑,同定王稟報了一聲,便平常蘭惠那邊去了一趟。
“若此事失實,自當依律訊斷。”定王踱步向前,“隻是高夫人未經查問便定了罪惡,未免草率。陶殷——”
可為何有人要冒充她?
十六歲的女人比之初見時又長開了很多,定王的手臂落在她腰間,胸膛相抵,乃至能發覺她呼吸間的起伏。那是他從未體嘗過的柔嫩,叫夙來沉著矜持的他都開端心猿意馬。二十餘年不碰聲色,多年習武倒是氣血方剛,身上像是要燒起火,愈來愈緊繃,叫他眸色愈發暗沉,就連呼吸都似添了強忍之意。
“卑職……”她畢竟是女人,下認識將雙臂收攏在胸前。這模樣當然不能讓旁人瞧見,不然她這右司馬的臉麵就要全都丟光了。敏捷左顧右盼的尋覓對策,瞧見地上的死士,她又嫌棄皺眉——莫非要剝那衣服穿?很噁心啊。
她冇吭聲,定王竟自笑了笑,語氣和緩,“是我不對。轉過來我瞧瞧,總不想背上留了疤痕吧?”
“有血汙,卻能遮著,歸去再換身衣裳。”
故而高妘抽泣怨怪,她憐其傷勢,並未擇聲。
金戈交鳴的險境不敷害怕,這會兒卻讓定王感到後怕——本日粗心至此,如果真的葬身在寒潭中,她該如何辦?
這提示比威壓還管用。阿殷當時為救護定王拚儘儘力,對敵以外彆無邪念,連缺胳膊斷腿都不怕,這會兒既已出險,天然要重視表麵了。男人留疤無妨,她是個女人,能不留疤,天然是不留疤的好。
有了定王鎮著,高夫人縱有再大的肝火,也不至於像方纔那般咄咄逼人,不給人開口回嘴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