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高妘的貼身丫環,因為給自家女人抱不平,對阿殷便含怒,道:“你聞聲尖叫後去了鳳凰台,過了會兒常女人派人過來講此處傷害,讓我家女人一塊歸去。我家女人到了鳳凰台的時候,公主殿下已經走遠了,常女人陪我家女人一起走,到了斜坡的處所,你俄然衝出來將我家女人推下斜坡就逃脫,當時奴婢和常女人親眼所見,你莫非還想狡賴!”
她驀地看向定王,臉頰還是泛紅,杏眼裡倒是負氣剛強,“就是想方命,殿下籌算如何措置?”這一瞧,才發明定王麵色和緩,與方纔的沉肅語氣截然分歧。她詰責的氣勢當即弱了些許,“可彆忘了那麒麟玉牌。”
寒潭之間,隻要瀑布的水聲霹雷隆作響。
阿殷便續道:“隨後卑職請公主回彆苑,由蔡高帶人護送。因怕定王殿下有閃失,便點了五名侍衛趕赴寒潭。這以後便一向在定王殿下襬布,直到回這彆苑,也冇再見太高女人半晌,如何將她推下斜坡?”未待高夫人辯駁,她又搶著道:“夫人說有尊府的丫環看到我推了高女人,是誰看到的?”
金戈交鳴的險境不敷害怕,這會兒卻讓定王感到後怕——本日粗心至此,如果真的葬身在寒潭中,她該如何辦?
好半天,高妘才哭夠了,阿殷深吸口氣,緩緩道:“本日之事,我以性命包管,非我所為。”
“這就怪了。”阿殷脊背挺直,朝高夫人道:“當時我擔憂定王殿下安危,點了侍衛後便趕往寒潭,率先趕王殿下身邊,這件事殿下和眾侍衛親眼所見。那樣短的間隙裡,我不成能中間折返去害高女人,又在其他侍衛之前趕到。隨後我一向在殿下身邊,莫非夫人不信?”
方纔阿殷寬裕萬分,接過衣裳後便罩在身前,背後還是空著的。那襲緋色官服經水後光彩變深,更看不出那裡有血跡,隻是後背……定王探身疇昔一瞧,便見阿殷後背衣衫似被劃破,這會兒破壞處微往外翹。
高妘還在氣憤指責,中間丫環忙拿著帕子悄悄擦拭,不敢將眼淚流到傷處。
這指責過分高聳,不但阿殷,就連嘉德公主都愣了,“夫人這話是如何說的?陶司馬傷了高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