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說話不過是神識相觸,在外人看去,也就一眨眼的工夫,七墨自不會發覺甚麼,隻道:“蕭道長曾破聚靈大陣,於下頭這道禁製,或許也能有幾分端倪。”
“蕭道長這下可清楚了?焚道尚在閉關,他那道禁製,以我之力,確是破不開的,本想著就教玄宗的道長們,但現在這景象,怕是冇人能信了。”七墨搖了點頭道,顯是有些怠倦。
那慘痛模樣,就跟死了百口冇甚麼兩樣,就連玉牌也忍不住了,直說那焚道冇眼力,找個這類替人,豈不是自毀了申明。
“離燕華洞天重開,尚餘一日。我隻看出了頭三步,再今後,在此處也是看不清的。”蕭景喃喃道,他喚出含月,那劍一經出來,便連連顫抖不已,想來是見著了空中的飛龍,分外的亢奮。
“那日與七墨兄暫彆,也不知那事辦得如何了?”蕭景問。
這兩種體例,說著輕易,當真發揮起來,倒是一個比一個的難,凡人修道,能將這庚金之氣緩緩歸入體內便是上佳了,至於這氣韻如何竄改,也隻要那些金丹老祖方有閒情揣摩得了。至於後一個嘛,則是能人之所難,那些金龍雖為龍鱗所化,但真龍之氣何其霸道,就是餘下百萬分之一,那些金龍仍有人階中品的修為。
“若我出麵,他們定會信賴纔是。”蕭景道,這話還未說完,就讓七墨給止住了。
“我本是守塔的黑衣使,幾年前,大聖命我前來,說是有甲等的大事交於我,小的也不敢問是甚麼事,不想一轉頭,大聖就將這玄尊法袍交給了小的,還拿了一瓶子丹藥,說是叫無顏丹,隻要服了此藥,就能釀用心中所想的麵貌,不被人發覺,大聖閉關之時,又怕百妖動亂,這才讓我扮作他白叟家的模樣。大聖每次閉關,都是三蒲月的風景,我在這樓裡各式無聊,錯聽了常祿護法的……這才招了各族美女出去奉侍。”
本來,那大殿中心,立著一白玉雀台,長約三丈的金椅立於其上,正中有一玄衣青年,醉眼惺忪,躺在妾女膝上,四周另有扇風盞酒的,皆是萬裡挑一的美人。想這燕華洞天,靈脈遭截,日月騰空六合將毀,除了焚道本人,另有誰能有這份心機玩樂。
七墨側目一笑,像是想起了甚麼趣事:“自是順風順水,易如反掌,隻可惜啊,來得不是時候……此事需蕭道長親身一觀,方能明白。”說罷,他抬手向前,表示蕭景一同向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