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人一語點中,七墨倒有些怔住了,他甩甩手,引來片祥雲,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到底是一個宗門出來的劍修,這一言一行,怎就這般像呢。”
蕭景細觀了一陣,又感覺這些金龍各有所職,如那庚金之氣普通,周而幾次,自有一番造化藏於此中。
龍乃天階靈獸之首,又以爪數界定修為,此中九爪金龍,便是龍族至尊,修為同大乘修士不分高低,這道龍困之術,顯是取了九爪金龍的鱗片為引,這纔將那匠氣沉沉的龍雕,化作了龍形。
“那日與七墨兄暫彆,也不知那事辦得如何了?”蕭景問。
那慘痛模樣,就跟死了百口冇甚麼兩樣,就連玉牌也忍不住了,直說那焚道冇眼力,找個這類替人,豈不是自毀了申明。
玉牌聽著,倒是生出了幾分迷惑,衝著蕭景道:“這七墨也怪,照骷髏說,他與這焚道早就是至好老友,這等要事,卻提也未提,以本座之見,你還是謹慎為上。”
這般做派,倒像是怕極了七墨,可這焚道早已成績金丹,以七墨的修為,又何足害怕?蕭景正覺奇特呢,就聽著七墨道:“你啊,就把前些日子同我講的,對著這位道長解釋一遍吧。”
“東辰,未東二人尚在樓內,我若將玄宗諸人放出,必會受他們發覺,他們部下幾百妖修,就算是玄宗弟子浩繁,這勝負也是未知之數。”七墨解釋道。
“蕭道長可想清楚了?一旦入了去,便再無退路了。”七墨見對方已祭出飛翔法器,便知是情意已決了,這般問,不過是情麵油滑罷了。
蕭景聞言看去,不知怎的,這大殿上空忽的高出了很多,那些金龍迴旋而上,竟也涓滴不顯擁堵,而諸龍相聚正中,竟是現出一道紅漆銅鎖的大門來,那門雖大,倒是隔得極遠,在雲霧中時隱時現。再說那些金龍,雖偶有爭鬥,時而吞雲,時而吐霧,目光還是集在兩人身上的,彷彿來人一動,便會自上空爬升而至。
這宮殿冰冷空曠,地上的石板光可鑒人,細心看去,卻又是一縱的江山之景,彷彿那山山川水就藏於石下,觸手可及。又過了一陣,便有絲竹之音入耳,迴旋委宛,在這神通造化之地,倒是有些上不得檯麵了。
“蕭道長這下可清楚了?焚道尚在閉關,他那道禁製,以我之力,確是破不開的,本想著就教玄宗的道長們,但現在這景象,怕是冇人能信了。”七墨搖了點頭道,顯是有些怠倦。
七墨雖是伏陽蠍一脈,皮相生得倒是極好的,一顰一笑皆帶著說不出的魅意,凡是人見了,都會停佇一二,但那玄衣青年卻垂著眼,有些瑟縮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