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大殿中心,立著一白玉雀台,長約三丈的金椅立於其上,正中有一玄衣青年,醉眼惺忪,躺在妾女膝上,四周另有扇風盞酒的,皆是萬裡挑一的美人。想這燕華洞天,靈脈遭截,日月騰空六合將毀,除了焚道本人,另有誰能有這份心機玩樂。
雖不是真龍,這物已有那天階靈獸之形,爪利如鳳,鱗如朝霞,行動間,有如暴風颳過,那喬假裝焚道的黑衣使早嚇倒在了地上。但是這僅僅是個開首,此龍一醒,周遭的升龍柱也震驚了起來,其上的雕龍,便是接二連三的醒來,其聲較雷鳴更甚,又降落如山虎吼月。
如果能翻白眼,玉牌早乾了,它心知與這劍修說不明白,也就隨口叮嚀了幾句:“你本身看著辦,出了事可彆怪我冇提示你。”
那慘痛模樣,就跟死了百口冇甚麼兩樣,就連玉牌也忍不住了,直說那焚道冇眼力,找個這類替人,豈不是自毀了申明。
七墨側目一笑,像是想起了甚麼趣事:“自是順風順水,易如反掌,隻可惜啊,來得不是時候……此事需蕭道長親身一觀,方能明白。”說罷,他抬手向前,表示蕭景一同向殿中走去。
遭人一語點中,七墨倒有些怔住了,他甩甩手,引來片祥雲,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到底是一個宗門出來的劍修,這一言一行,怎就這般像呢。”
這兩種體例,說著輕易,當真發揮起來,倒是一個比一個的難,凡人修道,能將這庚金之氣緩緩歸入體內便是上佳了,至於這氣韻如何竄改,也隻要那些金丹老祖方有閒情揣摩得了。至於後一個嘛,則是能人之所難,那些金龍雖為龍鱗所化,但真龍之氣何其霸道,就是餘下百萬分之一,那些金龍仍有人階中品的修為。
作者有話要說:為啥我想寫長的時候,章節就天然斷掉了呢_(:3」∠)_
兩人的說話不過是神識相觸,在外人看去,也就一眨眼的工夫,七墨自不會發覺甚麼,隻道:“蕭道長曾破聚靈大陣,於下頭這道禁製,或許也能有幾分端倪。”
這般做派,倒像是怕極了七墨,可這焚道早已成績金丹,以七墨的修為,又何足害怕?蕭景正覺奇特呢,就聽著七墨道:“你啊,就把前些日子同我講的,對著這位道長解釋一遍吧。”
七墨見此,也未做反應,隻含笑著等在一旁,待蕭景回過神,他才道:“這處所曆經萬年,之前的神通也散了七七八八,這處留下來的,也不過當年的一半,噬海大聖之能,可見一斑。”他這話說得隨性,彷彿真是同朋友遊曆至此,了無牽掛普通,蕭景倒不好開口了,現下雖不見來人,但到底不是能開門見山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