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方天下為實際，諸仙神的存在，又是甚麼？假造出來的人物？胡想中的存在？”

小龍女一手環胸，一手托著下巴，喃喃道：“莫非……這條斷腿，恰是三壇海會大神，哪吒三太子的小腿？”

歐陽靖、刀妹、丁蟹亦隨之脫手。羽衣狐亦催動四尊戰儡，摧毀巨藕、哪吒。

不但神紋玉骨堅不成摧，連皮肉都極其堅固。小龍女的劍氣斬上去，隻能發作聲聲脆響，爆出道道火星。歐陽靖的神雷、殛斃魔女的烈焰、颶風，亦傷不了其皮肉分毫。

羽衣狐回顧，笑看了小龍女一眼，“龍女姐姐何必裝胡塗呢？我可不信，你們疇前未曾趕上過近似的環境。要不然，之前來臨時，你們為何對五莊觀的詭異，毫無驚奇之情？”

作為旁觀者的歐陽靖、刀妹、丁蟹，以及殛斃魔女，卻都靈敏地感知到，這兩個女人，底子就是笑裡藏刀……

“這……”羽衣狐一怔，沉吟一陣，點頭道：“我不曉得。龍女姐姐對此可有設法？”

“說得好！”小龍女拊掌輕笑：“看來你思慮過很多。”

前行幾步，小龍女俄然開口：“羽衣狐，五莊觀已經幻滅成這模樣，又有‘異種氣味’淨化，連哪吒斷腿都遭了淨化，生出那般詭異竄改……你這一趟，怕是難找到甚麼機遇了。”

“正所謂，我思，故我在。即便我們隻是若‘黑客帝國’母體當中，一段法度般的存在，有了自我認識，能認清本身的處境，我們便也是實在不虛的存在。”

不過……

若非如此，那些“藕哪吒”，本可如天材地寶普通，拿來煉丹入藥，增加修為。

腿上有著數十條創口，條條皮開肉綻、深可見骨。透過傷口，可見其腿骨晶瑩如玉，上有玄奇神紋，予人一種堅不成摧、萬古不朽的崇高感受。

“你不曉得，我呢，實在也不清楚。”

羽衣狐笑歎：“不思慮不可啊，我們可不像淺顯循環者一樣，來自實際天下。我們……隻是實際天下中，小說、動漫裡的人物呢。”

羽衣狐道：“豪傑所見略同。”

“以是你們纔會對五莊觀的毀滅毫不詫異，看到哪吒斷腿，亦毫不動容。”

小龍女道：“毀了它們吧，留著怕會變成禍害。”

而在環形巨藕中間位置，躺著一條斷掉的赤足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