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道：“是又如何？”

“唉，瞧這條斷腿的慘狀，小哪吒怕是已經死了。”丁蟹亦是深深一歎：“隻是不曉得，他的斷腿，為何會落到了五莊觀中……”

臨走之前，歐陽靖悄悄一腳跺地，空中緩緩沉陷，帶著那條哪吒斷腿，冇上天下。

“這場神魔之戰，涉及極廣。不但東方天庭，以及各種神仙聖地遭受大劫，日本神話中，諸神所居的高天原，亦在大劫中幻滅。而西方諸神，想來也冇有逃過這場災害。

羽衣狐輕笑一聲，道：“倘若我們一向未曾離開本來出身的天下，那麼恐怕一向到死，我們都是‘子虛’的。但既然已跳出了本身的天下，來到了循環殿中，那麼我們該當早已‘化虛為實’。

小龍女沉默一陣，道：“以是呢？”

若非如此，那些“藕哪吒”，本可如天材地寶普通，拿來煉丹入藥，增加修為。

而在環形巨藕中間位置，躺著一條斷掉的赤足小腿。

“以是……”羽衣狐淺笑道：“看到這類種遺址後，你們對於循環殿存在的意義，應當有了一些本身的設法吧？”

整根環形巨藕，足有五百餘藕節。此中近四百根藕節上，都長著一隻尚未成形的哪吒。

小龍女一手環胸，一手托著下巴，喃喃道：“莫非……這條斷腿，恰是三壇海會大神，哪吒三太子的小腿？”

“這……”羽衣狐一怔，沉吟一陣，點頭道：“我不曉得。龍女姐姐對此可有設法？”

說罷，她抬手一指，收回一道劍氣，射向一隻未成形的哪吒。

“以是我猜測，循環殿，當是我們宇宙中，一些戰後殘存的大神，建立起的練兵之地。其目標，便是培養重生神魔，抵抗宇外侵犯者。

“以是你們纔會對五莊觀的毀滅毫不詫異，看到哪吒斷腿，亦毫不動容。”

足足過了一刻鐘，整隻龐大蓮藕，方纔完整浮出空中。

兩人相視一笑，一副豪傑惜豪傑的模樣。

前行幾步，小龍女俄然開口：“羽衣狐，五莊觀已經幻滅成這模樣，又有‘異種氣味’淨化，連哪吒斷腿都遭了淨化，生出那般詭異竄改……你這一趟，怕是難找到甚麼機遇了。”

作為旁觀者的歐陽靖、刀妹、丁蟹，以及殛斃魔女，卻都靈敏地感知到，這兩個女人，底子就是笑裡藏刀……

小龍女喟歎一聲：“人在循環，真與假，當真難以辯白。我們能做的，隻要不竭地變強，直到登臨神位，然後前去更高的層次，去考證究竟甚麼是真，甚麼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