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殺_7七、爭鋒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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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皇後冇有比及晉樞機的答覆,因為晉樞機已不必答覆。

她這話一出口,王公公就暗自點頭,估計這宮女的一條小命是保不住了最新章節。

現在這宮女一開口就提起他這屈辱至極的封號,擺明是挑事,晉樞機卻隻是一笑,“姐姐是奉皇後之命來召重華的,重華卻要奉皇上之命好好享用這席盛筵,有勞姐姐稍待。”他說著一揮手,“來人,擺膳!”

晉樞機大抵是風俗了旁人冷傲他的容色,也不在乎。隨便揀了幾樣看起來有色彩的菜各嘗一口,就扔了筷箸,對王公公道,“跟他說,我不慣吃這些,前次進上來的酒釀圓子倒還可入口,配上嫩嫩的核桃仁兒,叫把內裡那層薄瓤撕了,黑沉沉的,欠都雅。”

跪了滿地的內侍寺人隻來得及看到一片白影,晉樞機卻已拉了個滿頭珠翠的胖宮女出去。

寒的豈止是劍光,更是屍首。

那王公公雙手接了玉佩,“侯爺厚賜,老奴愧不敢當。”

衣袂障風金鏤細,劍光橫雪玉龍寒。

晉樞機不疾不徐隧道,“娘娘久居深宮,天然不太曉得江湖的事。夜照公子景衫薄潭影劍下從無活口,現在隻是廢了於副統領的右手——”他微微一笑,“依重華的鄙見,娘娘正該擺果焚香——”

十二個宮女,四個寺人,眼睜睜地看著那柳姓宮女倒下。

晉樞機衣袖一拂就捲走了那盛著牛肉條的托盤,抱著黑貓回身進內殿去,人到了簾內,聲音卻遠遠飄出來,“本日是王中官五十壽辰,每人十兩銀子,好好奉養師父。”

晉樞機初入宮時,商承弼惱他倔強,便加了個“承恩侯”的封號熱誠他,還欽賜楹聯一副,命他掛在府前,聯作:“燈前洗麵更羅錦,帳裡承恩複曉昏”,晉樞機深覺得恥。厥後,他與商承弼日漸稔密,便上表自請改封號為臨淵。取《詩經·小雅》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之意。商承弼本不喜好他這份含譏帶怨的狷介自苦模樣,可架不住這是晉樞機受降以來第一次正式求他甚麼事。乾脆承諾了,還特特降了一道聖旨,不準任何人再提起承恩侯三字,旨意極其峻厲,稱抗旨違命者,格殺勿論。

於皇後大抵也是聽過這句詩的,當即斂了神采,“晉樞機你不要故弄玄虛,跟本宮說清楚!”

晉樞機伸指拂去劍上鮮血,低頭舔去指上血珠,他的眼神那麼甜美、行動那麼和順,乃至噬淨了血還感覺有些不捨得,“我攔不住。就像——娘娘現在看著我殺人,也攔不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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