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他廢了文太的右手，還叫薄懲嗎？”於皇後站了起來。

晉樞機深深吸了口氣，伸手揀了件藏青色的箭袖圓領袍換上，細心在鏡前照了幾遍，確認旁人看不出來才抱著桃兒出去，走到門口又感覺好笑，這宮裡誰不曉得你就是這麼一個貨品，十六個寺人捧著那東西一起從尚食局走到這，莫非還會有誰不明白嗎？

晉樞機不疾不徐隧道，“娘娘久居深宮，天然不太曉得江湖的事。夜照公子景衫薄潭影劍下從無活口，現在隻是廢了於副統領的右手——”他微微一笑，“依重華的鄙見，娘娘正該擺果焚香——”

那柳女人重重哼了一聲走了，王公公上前道，“小侯爺，要不要老奴稟告——”

現在這宮女一開口就提起他這屈辱至極的封號，擺明是挑事，晉樞機卻隻是一笑，“姐姐是奉皇後之命來召重華的，重華卻要奉皇上之命好好享用這席盛筵，有勞姐姐稍待。”他說著一揮手，“來人，擺膳！”

跪了滿地的內侍寺人隻來得及看到一片白影，晉樞機卻已拉了個滿頭珠翠的胖宮女出去。

晉樞機掠發輕笑，妖嬈已極，“實在，娘娘要問罪，合該找那脫手不留性命的夜照公子，就算找不到，也該去尋他的大師兄靖邊王。這筆賬，如何又算在重華頭上？”

於皇後張口結舌，半天賦道，“本宮自會向靖邊王問個明白，現在倒是找你！你既然曉得那景衫薄脫手就要人道命，為甚麼不攔著他？”

寒的豈止是劍光，更是屍首。

王公公道，“皇上說，這些日子請臨淵侯委曲則個，若實在冇胃口，便——”

他住的棲鳳閣雖說離皇後的坤和宮不遠，但那邊夾著個東西就是舉步維艱。晉樞機又是個極要麵子的人，每一步都還走得氣度軒昂，如此一來就不知廢了多少工夫。待獲得了坤和宮時，臉上已浮了一層薄汗。

晉樞機悄悄吹了聲口哨，無何，那喚作桃兒的黑貓便飛撲出去躍到他懷裡，晉樞機伸脫手來，那貓就將口中銜著的一枚龜鶴齊齡佩拱在他掌中，晉樞機笑看王公公，“公公壽辰，還要為重華勞累，實在是辛苦了。”

商承弼體貼他，那牛肉條做得很精美，可到底是平白無端塞出來一個東西在那邊麵，又如何能舒暢。隻略略一動腿，就感覺那東西進得更深了。牛肉不竭地刺激著腔壁，晉樞機強穩著身子站起來，他不肯像個被人調敎的賤泬一樣冒死夾著前麵，恐怕那邊鬆了就冇有買賣。但是，那牛肉條上嵌著玉玦綴著穗子，若不能深深含出來就必然會被人瞧出馬腳，羞憤之下他真想直接拉出這東西來摔在商承弼麵前，一條命，任他拿去就算了。但是又想到父母族人、楚地百姓，便畢竟隻能息了這動機。跟了他五年，不是未曾抵擋，隻是，每一次的抵擋都隻是再給他一個熱誠本身的藉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