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殺_2二、下鉤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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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少年看來也是橫行慣了的,一個個都擺出非常張狂的模樣在頓時笑得東倒西歪,“殺過!爺幾個都殺過!你敢如何樣啊?”

景衫薄挑了挑眉,左眼上那隻血燕子被牽起尾羽,燕燕於飛,文雅又張狂。

劍光!劍勢如虹!

“公子說甚麼?”晉樞機麵上還帶著淺笑。他笑得那麼明快,那麼天真,笑的時候還用非常和順的目光望著那兩個胡姬,可眼底的鋒芒卻像是真能剝下那胡姬的紫羅,剜出她臍下的血痣。

景衫薄冇有答話,倒是晉樞機笑道,“劍已架在脖子上,於副統領還是謹慎說話為上。不如,將事情的顛末盤曲向這位景公子解釋清楚,或許,他還肯留你一條性命。”

“哼!”那少年似是極討厭晉樞機,聽他說話便冷哼一聲。

隻要那銀甲少年,瞪直了一雙眼睛看著景衫薄,再要提氣用力時,一條右臂竟已全無知覺,本來是真的廢了,“你――”他說了這一句,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正因落紅無情,纔有寸寸相思。落花劍法,刀劍雙殺。起手之威儘刀法的沉勇,竄改之勢卻奪劍法的靈秀。他小小年紀就能寓剛猛輕盈於一,融拉捭開闔於縱橫起落間,一劍七殺,招招致命,這殺手無桓的至高劍意起碼已貫穿了七成,假以光陰,必然不成限量。”推著輪椅的白叟輕聲讚歎,“可惜――”

“我的劍已擦潔淨。”景衫薄道。

那少年被嚇了一跳,幾乎從頓時跌落,他揚起馬鞭指著景衫薄,“天然殺過!小爺、小爺闖蕩江湖,還能冇殺過幾小我嗎?”他說著就做出一副很威武的模樣看身後那幾個火伴,“你們說是不是?”

景衫薄不語,眉間喜色更沉。

景衫薄本來隻是低著頭把玩那隻掛在劍首上的雕木燕子,聽他說到這裡,卻俄然笑出聲來。他原是精美小巧的五官,何如表麵過分鋒銳冷峻,性子又傲岸孤絕。現在這一笑雖帶著幾分挖苦,卻偏多了多少率性的孩氣,那神采正像不屑家長騙孩子說不睡覺就要被惡鬼抓去,當然可氣,卻也實在可疼。

晉樞機望著他,目光有一種說不出的蕭疏孤寂,“以是,重華戀慕公子。隻可惜,現在已不會再有人教我讀謄寫字,也不會有人能夠讓我依仗著,肆無顧忌的出錯。”他說到這裡卻話鋒一轉,手指那兩名胡姬,“你隻想殺我,卻不問問我,為甚麼要殺她們?”

“孃兒們似的!竟然刺個燕子!”

日西沉,景衫薄的眼睛收回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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